半山上温乐给安排着搞了个养殖基地,砌成了后世养殖的规模,用固定沙土的胶水当做水泥来使用,造的尤其牢靠。被这个养殖场一弄,温乐倒是起了些用胶墙造房建城墙的心思,只是一时之间那么多事情还来不及做的面面俱到。
麦灵通大喜:“果真?这可是双喜临门。秋末时稻种又是丰产,一年收割了两季,再过不多久粮价总要降下来了,若是蓄养牲畜的事情一并做好,那日后百姓们吃肉也不成难题了。”
温乐揉了揉鼻梁,总觉得这几日精神有些疲惫:“大概是不会差的。赋春气候挺好,冬暖夏凉的,牲畜们不该活不下去才对。”
麦灵通仍旧有些忧心:“属下已经招好了养惯家畜的农户,以前都是一家一两头的饲养,现骤然多了这么多,属下着实有些放心不下。”他说完,大约是又觉得自己杞忧天,低头呸呸呸两声,合掌念叨道:“阿弥陀佛。”
他俩正说着话,达腊一脸慌张的匆匆逃了进来。
一看这样子就是被外头的聪明给欺负了,温乐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老实还是生气他太老实。达腊见了他,脸上的不安顿时一扫而光,他抱着一大卷册子巴巴的跑了上来:“爵爷,您今日到的这样早?这是秋末统计出来的二季收成,下官拿来给您过目。”
温乐翻了几眼,看多了新闻联播上亩产千斤之类的报道,他对这个册子上动不动三百四百斤的亩产实是没个概念,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但看到达腊都欢喜的眼神都雀跃了,他也大概猜测出了这兴许是相当好的收成了,于是伸手拍拍他肩膀:“做得不错,辛苦了。”
达腊这一年几乎把全身心都投入农活里了,晒的比往常更黑。大概是跟温乐关系搞得好了,他现腼腆的不行,一被夸奖耳朵就黑红黑红的。他摸着自己的耳朵声音小的像是蚊虫嗡嗡:“下官使的不过是些蛮力,若不是有爵爷身后指导,必然是没有这样的好成绩的。”
温乐被奉承习惯了,心中压根儿没有掀起波澜,只是叹了口气,心想着达腊这个闷罐子,他老婆可怎么受得了?
达腊被安静的气氛弄的越发不好意思,抬起头说起自己刚才的经历,拍着胸脯庆幸道:“大,这群满口闹着田价定的低,下官实争论他们不过,连跑都跑不掉,衣摆都被他们抓手里,实是吓死了。”
他一说这话,温乐心情就不好了。这么点小事情,他杀好像又小题大做了,随便整治整治这些压根儿是不会长记性的,实也是难办的很。
农税的取消除了造福大众外肯定伤害了少数的利益,这道理他是知道的,可当那些龌龊的私下交易被这群理直气壮的摆台面上呼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还是麦灵通懂得察言观色,见温乐周身气压骤然降低,他伸手拽了拽达腊的袖子,叫他赶紧闭嘴。
温乐见他俩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提不起劲儿,也呆不下去了,摇摇头说:“接牲畜的事情老麦别给忘了。今日身体不大舒服,先回府了。有事情就来侯府和商议,这几日若是没有急事,们呆家里不用来打卯了。”
二目送他离开,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挥之不去的担忧。
回到家,他呆书房里盯着年历出神,已经是入了冬的时节,早该回来的温润却还是没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想着十月末时岸上也受了不小影响那阵台风,当地居民们倒是没有台风这个概念,只是知道临近的这段时间免不了会受暴雨大风的影响。只是这一年的台风来的异常猛烈,前些时间和陆长安通信的时候,还听他说福州沿海那边受灾十分严重,有大批灾民土地被淹没房屋被摧毁无家可归,这段时间听说朝廷为了这个事情异常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