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他也不拾掇拾掇,扯着嗓子喊:“进来!”
温润进门第一秒就觉得自己眼瞎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温乐翻着白眼躺在地上,手臂、肚皮、小腿还有胖乎乎的脚丫子全露在外头,若是被那群酸腐知道了,恐怕得被指着鼻子骂“有辱圣训”!
他急忙将门掩好,到温乐身边蹲下,手伸出去抚他额头:“乐儿,你怎么了?”
“……大哥……”温乐有气无力的转开脸,“晚些找人把我这儿的地板给撬了吧,实在是不够凉快。”
“……”温润神色诡异的盯着这人,挥了他肚皮一巴掌,“起来!”
“我不!赋春那么热,怎么连冰也不供些来!?”
“赋春人只怕一辈子没见过冰,”温润很是无奈,“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昨日达春意他们出府后就聚了顿晚餐,乐儿,我觉得你最好不要那么快和他撕破脸。”
温乐眨眨眼,扯出个笑:“大哥,你可知上任赋春太守是什么时候死的?”
温润道:“上任两个月零八天。”
“上上任呢?”
温润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道:“一个半月……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但他根基毕竟深厚,你这样掉他颜面一次两次尚好,就怕他狗急了跳墙。”
就怕他不跳呢。温乐并不接口,反而说:“大哥,三弟这些日子习武勤奋的很,照我看来,日后出使寻岛的事情倒可以交给他。”
温润蹲了半天,这会儿也坐了下来:“我虽不知你大费周章的想要做什么,但你既然已有定论,便不用问我。只要不太过荒唐,你明白我会支持你的。”
温乐撑了两把,把脑袋挪到他的大腿上,叹了口气:“我们一家人孤零零的,不拧紧一股绳可怎么好呢?”
温润明白他是因为自己劝说他不要和达春意起冲突的事情在不高兴,叹息一声道:“你也不必疑心我……算了,”他服了软,手指伸进温乐柔软乌黑的发丝中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我听说你让苍术去学制船?”
温乐被摸的轻声哼哼,“我扶他一把,能不能出息瞧他自己……大哥手下的天玑天璇也是有能耐的,大哥要是有意,过些时间也送来让我调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