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流言可是真的?”温庄晏又问。
齐婉儿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手臂上那颗鲜红的朱砂痣道:“外界的流言半真半假,陛下虽然日日饮酒作乐,但从未与女子有过交.欢,但他却不是天阉。”
“怎么说?”温庄晏负在身后的手握紧道。
齐婉儿低头道:“因为陛下喜欢男子,但温大人放心,陛下也从未亲近过男子,除了您。”
“你倒是对他痴心一片,”温庄晏观她维护神情,虽是知道这个女子跟小皇帝并无夫妻之实,可一个女子这般维护一个男人,只能是心慕,“那他为何不亲近男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女知道的不甚详尽,可能只是猜测,”齐婉儿咬着唇道,“若是说错,恐……”
“你但说无妨,至于真假,我自会明辨,”温庄晏紧紧的盯着她道。
“陛下姿容绝世,即便是幼时也足以窥见日后风姿,”齐婉儿说时眼角竟含了泪,“先皇二十五年记事,上独宠幼子,同吃同食,同寝而眠。那时陛下不过七岁稚童,可幼童却享妃嫔待遇,记事有被修改过的痕迹,先帝皇子诸多,陛下区区幼童又如何活到最后,其中缘由,温大人明白了么?”
“他们竟敢如此!”温庄晏一手拍在了桌上,没有丝毫收敛的手掌直接将桌子拍的断裂掉,显然怒极。
难怪他抗拒他的靠近,原来在他的幼时便被男人轻薄侮辱过。
温庄晏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就恨不得那些已经死掉的人重新活过来,享受一番这桌子的待遇。
齐婉儿观他神态,眸中有片刻的松缓,若情至此,陛下的性命或许真的能够保住了。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可明白?”温庄晏极力恢复了冷静道。
“是,臣女将一生守口如瓶,”齐婉儿磕头行礼道,“只求温大人看在陛下曾年幼无知的份上,能够善待于他。”
“你回去吧,”温庄晏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只是等她出去后静坐良久。
虽是选妻,但他若无一中意之人,别人也不能要求什么。
角门之处,温母被人通报齐婉儿离开后走了进来道:“晏儿,为娘觉得齐家这姑娘甚是不错,你若中意,便是嫁过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