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说笑了,师兄只是怀疑,想要查清,”容德抚着胡须,笑的慈眉善目,“只是需要关在刑堂两天,待到查清便可放出来。”
“师父,我不想去,”林曜紧紧的抓住了容悯的衣襟,浑身都有些紧张。
他本是极聪明的人,掌门的意图,在场众人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他想做什么,只是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旦林曜进了空谷,再想发难从容悯的手上争夺什么,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容悯没有低头看他,只是收起了剑,看着容德,淡淡开口道:“宗内弟子,跟虞修有染者不知凡几,宁成林更在其中,可要全部抓起来拷问?”
他的话直指要害,不仅容德的脸色一变,更是众多弟子脸色难堪,只是虽然暂时让人歇了心思,容悯心中却隐隐的有些失望,堂堂上瀛剑宗,弟子竟如此的不堪造就。
容德不答,容悯摸了一下林曜的头,拉了他的手腕转身要走,却听身后那略带苍老的声音带上了急切和质问:“容悯,你可是要将那天玉体质占为己有?虞修所说的,你对你的徒弟动了情,可是真的?”
他的一句话问出,周遭弟子脸色齐齐的变化,便是容争也上前一步,搭在了容德的肩上道:“师兄,容悯师兄的为人,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会做违背人伦的事情?你糊涂了?”
便是再想要那天玉体质,也不该撕破脸,不说外人,堂堂掌门如此急切,实在惹人笑话。
容悯回头看他,眸光冷冽,带着陌生,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师兄一样:“师兄觉得呢?”
“你若问心无愧,可敢向天道发誓,你对你的徒弟,绝对不会起任何的歹念,没有丝毫超越师徒之外的情意?”容德的视线之中带着少有的固执,“否则便身死道消,永无轮回,便是死亡也无法跟他相守!”
这诅咒太毒,毒到让林曜心颤,毒到让容悯握着林曜的手不断收紧。
现场寂静到了极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绝情的真人会如何选择。
容悯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晌,在所有人的屏气声中道:“我为何要与你发誓?”
这话一出,容德紧紧捏住了手:“容悯,我是上瀛剑宗的掌门,你该记得这一点,不可逾距。”
“既是上瀛的掌门,就该有掌门的样子,我容悯的徒弟,自有我护着,谁若是心怀不轨,便是弑神杀佛,上天入地,也要将其挫骨扬灰,”容悯说完,拉了林曜转身即走,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再敢阻拦。
“师兄,”容争试图开口打破这一片寂静,却在对上容德遍布着血丝的眼睛时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