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谁胜谁负,似乎还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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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江诀和李然对面而坐,正在商量留国皇位一事。
正在此时,帐外小卒来报,说有罗城信使求见。
殷尘的奏报走的都是特殊的路子,如今竟然有罗城信使堂而皇之来求见,定然不是殷尘带来的消息了。
江诀点了点头,示意那小卒将人带进来。
那信使一进帐来,便跪着朝江诀和李然行了一礼,继而就见他呈上一封书信,江诀接过来,打开一看,眉眼微皱,继而挥了挥手,示意那信使退出去。
帐中又只剩下他二人,李然将那信件接过来一看,勉强看懂了一个大概,其实就是贤妃在信中说,不日将赶往留国前线,且带来了东岳皇帝的亲笔信函。
至于信函中究竟写着什么,说要当面言明。
李然看完,将那信件扔回给江诀,一脸打趣地望着他,笑得一脸暧昧:“看来,你这离开皇宫太久,有人想你了。”
江诀被他一奚,脸上倒没有喜色,眉眼依旧皱着,眼中满是思量。
“怎么了?有问题吗?”
李然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此事没有表面看来这么简单,开口问道。
江诀沉默片刻,幽幽开口:“后妃轻易不可离宫,她既然主动要求前来,必定不是简单之事。东岳与北烨之间只隔着一个弱小的会宁,如今朕将大军尽数拔出,罗城势弱,岳均衡若乘虚而入,围攻罗城,朕必定要带大军回援。岳敏芝此时要求前来,是算定了朕无法拒绝了……”
他一边说,眉眼皱得越发紧了,望着李然的眼中全是顾虑。
李然笑着将他手边的茶水满上,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个女人要来,怎么就让你这么不安了?”
他并不知道,这个东岳的岳敏芝可不像辰斐那般无脑。
江诀拧着眉眼想了片刻,继而将信使招了进来,让他带了圣谕回去,就说准奏了。
李然撑着脸望着他一脸纠结的模样,笑着说道:“想不到,也有你怕的女人。看来你这个贤妃,真是不简单。”
江诀见他今日并未着劲装,只宽袍在身,长发随意披着,眉眼舒展,一脸的逗趣,少了往日的冷情,更觉惑人。
他起身走过去,搂上对方的腰身,叹道:“朕怎么会怕她,只恐她对你不利,毕竟……”
“毕竟什么?”
江诀见对方一脸明知故问的捉弄之色,暗自叹了口气。
当年他登基之时,能如此顺利,只因与岳均衡私底下已做了交易,岳敏芝要嫁入他后宫,本不在条件之内,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对他有情,江诀并非不知情,所以他的后宫多年来一无所出,多少也是拜这个女人从中作梗。
只可惜,纵使他心有不满,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撕破脸面。
毕竟,岳均衡在他身边按了这么一招暗棋,江诀如此精明之人,怎会看不出来?
“我看你后宫那几个女人,就这个最有心机。”
江诀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李然,眼中满是惊喜,李然抬着下巴瞥他一眼,一脸不善地说道:“怎么,没想到我连这个也看得出来?”
他说到此,顿了顿,双眼一眯,幽幽说道:“我虽然跟她们没什么接触,不过看人这点事,还是拿得准的。”
“所以说,你最好别跟我玩心思……”
江诀见他一脸故作冷傲之态,沉笑着贴过去,轻声说道:“为夫哪敢跟你玩心思,我求你还来不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