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个来回,继而停在王毅脸上,一脸正容地说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谁都不能例外。即便你有王将军的军令在身,但你既然是林瓒的副将,就应该归他所管。所以,就算你有王将军的军令在身,也必须跟林将军报备。否则,如果人人都说有王将军的口令在身,那军营不是乱套了?”
“李统帅这么说,是不将上将军的军令放在眼里了?”
王毅这小子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敢嘴硬,李然真想上去拍拍他的榆木脑袋,让他清醒一点。
当然,不用他说,沈泽已经沉声开了口,只听他大声喝道:“王毅!不得对统帅无礼!”
李然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按着王毅的士卒将他压上台去,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今天是你犯了军法在先,王将军如果在场,只会比我判得更重。”
“沈参军,按照军法,私自出营,该怎么判?”
“禀统帅,私自出营,当杖刑四十,罚俸半年!”
“既然军中已经有规定,那就照办吧。”
王毅一听,立马叫嚣起来。
但李然向来说一不二,对方叫也没用,照样一个眼色,就将那姓王的小子压下去行刑了。
当然,那个设了此局的林瓒也一并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罪名就是放纵下属且看管不力!
林瓒听后只撇了撇嘴,也没叫屈喊冤,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
李然回到大帐,立马将廖卫叫到跟前,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照军法来办他?”
“办他?”
“就是处置他。”
“正是!留国一战迫在眉睫,属下等在此侯命,不敢有任何怠慢。既然有人犯了军规,理应严惩不待!”
“不错!看来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属下不敢!”
廖卫一脸的惊讶,李然也不理他,笑着对沈泽说道:“沈将军,去替我拿瓶酒来?”
“统帅,何为瓶?”
“就是一罐,或者一什么来着。”
“统帅可是想说一壶?”
“正是正是!看不出来啊,沈泽你还真聪明!”
沈泽起初还一脸不解,继而就明白了,暗忖这位殿下言词间好不奇怪,莫非是南琉的方言不成,可似乎又不像。
他这个人向来想得很多,心里想十句,嘴上也不会说一句,有一种好听点的说法叫闷葫芦,还有一种比较后现代的叫闷骚。
不消一会,沈泽就将酒壶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