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江诀都觉得有些过了火,好在他还记得在李然窒息之前鸣金收兵,顺道也松开了钳制着他下颚的手。
李然侧着脸喘息,脸上一副被狗啃到的憋屈样,江诀火辣辣的眼神和他身上某个部位飙升的热度更是让他有种狠狠揍江诀一顿的冲动。
如果不是双手被制,他早已经一拳挥过去了!
从来就只有他李然玩弄别人的份,哪里有人敢这么对他?(暂且不用管是否属实)
“乖,为夫带你体会什么叫人间至乐。”
江诀说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李然身上一抖,心想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对了!从前他和那帮狐朋狗友出去混的时候,那些个人渣也是这么跟“小姐们”调情的。
这么一想,他就气炸了:他妈的!老子成被人嫖的了!
他暗自啐对方一口,懊悔他李然居然也会落到这样被人戏弄的地步。
天道不公!
江诀已经将李然的上衣褪去了,底下的风景不得不让人感叹造化弄人:白皙的上身,其实并不过分瘦弱,腰腹和胸膛上都覆着薄薄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肤白得几乎透明,摸在手心里甚至有丝绸一样的手感。
江诀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喜欢将女子的肌肤比作豆腐,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精致,而那双沾酒后的美目,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住手!姓江的!”
“姓江的?啧啧,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待会儿,朕更希望你这张惹人怜爱的嘴里喊出的是‘诀’这个字,恩?”
李然觉得自己在听到那声拉高了“恩”的时候,理智之墙瞬间粉碎坍塌。
他这个人从来在男女之事上有着不为人苟同的洁癖,从前看得上眼的也就一个曲清而已,偏偏只到拉拉人家小手的程度,算是柏拉图式的恋情了。
没想到来到这个原始落后的地方,居然被一个男人这样压着“蹂躏”,但凡他还有一些血气。就不该再这么忍受下去了。
“去死吧你!绝你妈的头!绝你全家!”
江诀在李然破口大骂之后才明白了此绝非彼诀,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这样生动活泼得近乎低俗的南琉太子,倒真跟从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璃然不大一样了。
他想起江云从师父邑人那儿带回来的消息,只有四个字:收为己用!
那就好好收为己用吧,反正他是真的对这个所谓“借尸还魂”的人挺感兴趣。
当然,对于那个“收为己用”的用,他的理解或许和师父邑人有些出入。
“乖,朕会好好疼你。”
江诀在李然手脚嘴并用的挣扎下依旧稳稳地将对方压在身下,嘴上极尽挑逗和欺负,李然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个招牌的二分笑,“失身”这个词突然从他脑中窜来出来。
问题是失身给一个男人,似乎和失身给一个女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吧?
李然原本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曲清的,他这个人别看在大事上总显得无所畏惧,但偏偏在有些事情上极其龟毛,六子从前就经常为此“戏弄”过他这个大哥,虽然后来都被他修理得很惨,但言语上倒也占尽了便宜。
此时此刻,李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跟现在的状况相比,六子当时给他一枪似乎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