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楼努力压抑着唇角不让它上扬得太明显,故作冷淡道:“我的蛋糕呢。”
宋纯阳眼珠一转,拍拍自己的胸口:“这儿呢。”
奚楼还是忍不住笑了,吃了两口蛋糕,两人就挤在电脑前挑床,在沙发送来后,他们又跟工人一道拼装沙发,有商有量。
在几年的相处光阴里,他们已做了很长时间的朋友,该磨合的也磨合过,现在则要从头开始学做恋人。
就目前情况而言,他们适应得还不错。
在回到医院之后,宋纯阳征得奚楼的同意,带着自家烤的抹茶小饼干去了记忆里甘彧的办公室,打算表示一下感谢。
但他将整层办公楼自东头走到西头,都没能找到甘彧医生的办公室。
他拉住了一名去水房接水的年轻医生,客客气气地:“请问一下,甘医生在哪个房间?”
“哪个甘医生?”年轻医生挑眉,“你是不是找错了?我们这儿是神经外科。”
宋纯阳一愣,确认了一下楼层号:“他是神经外科的,没错呀。”
年轻医生说:“那你是找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姓甘的医生。”
捧着小饼干的宋纯阳呆滞许久,迷迷糊糊地向医生道了谢,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他给奚楼去了一个电话,讲了这件事。
奚楼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听宋纯阳着急地辩解“是真的,他真的不见了”,才觉出不对,按照记忆,拨打了甘棠的电话。
池小池还在时,四人都有留过对方的电话号码,以便联系。
移动提醒奚楼,他想要联系的号码是空号。
奚楼握着手机,想了很多。
他在想那兄妹二人对“宋纯阳”异常的执着与关注,想那个小丑鱼的故事,想那一夜的月下双吻,想在火场和小丑的局里他们对池小池舍命的回护,以及甘棠受伤后甘彧的异常反应。
他想,自己好像真的弄错了什么。
如果兄妹两人,都是池小池心心念念的“六老师“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
说得通才见鬼!
好好的一个人分成两个,还分成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心态?!
亏得自己那个时候担惊受怕,连觉都睡不好!
宋纯阳倒是对这一现实接受良好,发了一阵呆后,就把立长生位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不过加上了甘彧和甘棠的名字。
他们约定在一个休息日去附近香火最盛的庙宇,据宋纯阳勘察,这里的灵气也最足。
前天晚上,他们一块洗了澡,洗着洗着都有点热,但考虑第二天还要去做正经事,就只亲亲抱抱了一阵儿,就相拥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奚楼早早起来热牛奶煎面包,宋纯阳还在睡懒觉。
把果酱抹好,端牛奶上桌,奚楼擦着手进了卧室:“起床了。”
床上的大团子动了动,半张脸探了出来,迷迷瞪瞪的。
奚楼:“……”唉。
他把两人份的牛奶面包都端了进来,放在床头柜上,两人吃过后,奚楼收拾碗筷,待他回到房间,发现宋纯阳居然哧溜哧溜又钻进被子里了。
他无奈了,解开睡衣扣子,并催促他:“快起来了。”
宋纯阳睁着一只琥珀色的眼睛,偷偷看他。
在与他目光相碰时,宋纯阳把双眼都闭了起来。
奚楼小声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脱下睡衣裤子,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这一眼看过去,宋纯阳正睁着那只湖蓝色的眼睛偷看。
奚楼忍不住了,他快步把拉开的窗帘重新拉好,拎起那只不听话的鸳鸯眼小猫,拖进了被子里。
宋纯阳眼巴巴的:“今天不去了吗。”
奚楼凶道:“往后推一天。”
宋纯阳算了算,确认黄历这两天都是宜祈福,才放心搂住了奚楼的脖子,张开嘴,轻轻咬了上去。
……
此次任务过后,池小池要了整整半个月的休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