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活了下来。
而傅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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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忽然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回顾了一番过往,胸口不由闷得发慌。
傅凛死后,他再未调查过周远泽的事情。
毕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人都不在了。
傅凛只是他的傅凛。
若不是今天傅凛突然顺了一嘴,他大概不会再次去深究这件事。
在他沉湎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阿止终于没有再笔误,顺顺利利把一张画皮从头到尾画完。
画成以后,灵气荡漾而内蕴,画皮存在的形态也随之变化,合起来是一张普通的平面纸张,摊开后会自然地转为立体薄膜。
阿止恭恭敬敬地把画皮递给沈家大佬,并颤颤巍巍地低述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干尸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上薄如蝉翼的画皮。
他是第一次亲手碰触到一张画皮,但这个东西当真是给他留下过极为恐怖的印象。
某个人脱了又贴回去又脱。
沈渊眯了眯眼睛。
阿止递完东西后,整只鬼立刻轻快了不少,它溜到傅凛身边,献宝一样地掏出了两张画皮,并道:“你的家伙事儿我都留着呢。”
傅凛常年使用马甲,某些时间段里甚至得长达几个月的连续使用。
为了方便替换、修补以及升级,阿止画了很多备用品,以待不时之需。
周远泽死后,阿止为缅怀故人,时常将这些备用品拿出来重新画一画。
傅凛也没想到它竟然留了这么多年,很是开心:“本来还想请你重画呢,这省功夫了。”
沈渊顿了顿,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两张看不出形貌的薄膜上。
“咦,都凌晨了。”傅凛看了眼时间,便招呼阿止去休息。
当然,最终是由沈渊给阿止安排了个房间,并挑了两只机灵鬼去暗中监督它。
等沈渊办妥贴,拐去傅凛房间时。
傅凛正对着镜子,对自己的脸捣鼓着什么。
他见到自家干尸进来,眼睛一亮,连连挥手:“来来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话一说完,他熟练地把脸上的“傅凛”画皮剥下来,露出第二层“周远泽”皮。
青年得意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骚,很六六六?”
干尸猛地握紧拳头,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太骚,会骚断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