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谦一下子闭上嘴巴了,他眼神游移了半天,才叹气,“人生在世,难免树敌众多。”

傅凛无语。这骚·货估计渣了一大波人,自己都数不清得罪了多少人。

“哦对了。”秦钰谦又想起一件诡异的事情,“还有一件怪事,我以前不信,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

他咽了口口水,才慢吞吞地陈述:“我有一个……姓林的朋友,他有天莫名其妙地指着我的鼻子,哭喊着说我是鬼,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傅凛神情一振,认真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年轻人。

秦钰谦印堂发黑,但浑身气息未绝,生机未散,分明是一个活人。

秦钰谦说着说着就有点来气:“他后来还找了两个大师,想镇压我。”他冷哼了一声,“我当时认为他们是江湖骗子,对这种事反感至极,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们一个直接往我脑门上贴一个黄符,屁·事都没发生,另一个强压着我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

“查出什么了?”

“谁知道。”秦钰谦依然意难平,“检查完后,那所谓的大师神情有些奇怪,他二话没说收拾了家伙事儿,就走了,完全不顾林嘉谭的挽留。”

“这么神奇?”傅凛奇道,“不如,我也给你检查检查?”

秦钰谦似乎不太愿意被检查,他扭捏了两下,才大义凛然地张开双臂:“来吧。”

傅凛:“……”

这什么姿势?

傅凛单手按住秦钰谦眉心,闭上双眼,开启灵识感受青年体内的气。

青年浑身气运平和顺畅,身上未沾一丝鬼气,气血充盈。

非要说异常的话,他生息里隐隐混着些许死意。

傅凛皱了皱眉头。

大概是因为他印堂发黑、死期将至所造成的死气。

简言之,傅凛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不科学,他没查出来,竟然还能有别人查出个一二三?

“你还记得那位大师的名讳?”

秦钰谦摇了摇头,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好像姓沈?”

姓沈……?傅凛脑子一疼,最近怎么搞啥都脱不开那帮逗比。

傅凛叹气:“沈什么?”

秦钰谦:“我没细问,但他们都喊他沈天师。”

沈家子孙不少,单是傅凛平时常见的就有几十个,更别说除了主家外,还有许多分支旁脉。

而且,那位沈天师还可能只是单纯的姓沈。

傅凛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

目前来看,直接去会一会秦钰谦那位朋友,是最合适的。

他当时看到了什么。秦钰谦又到底有什么问题。

傅凛表达了他这个想法后,秦钰谦有点僵硬,他尴尬地看向别的地方:“不太好见。”

“嗯?”

秦钰谦心一横,直白道:“他是我一个前男友。”

“噗。”傅凛一口气岔在喉咙里,“你到底多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