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皆以注视烈士的眼神盯着沈末,又开始新的一轮悄悄话。
“小末好勇气。”
“不愧是傅哥带出来的。”
沈渊脸色数变,他挥手掀开沈末,但最终还是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
面容狰狞的恶鬼略闭上双眼,无言地靠着椅背,他左手单手撑着额头,右手顺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一直沉默地立在一旁的沈北延重新微微俯身,一手捏起法诀,另一手悬于沈渊身侧,源源不断的灵气携卷着阴气,滋润、温养着恶鬼的右骨臂。
恶鬼毫无血肉的手一反常态地重新结出血肉,这画面本应充满希望与生机。但泛着黑气的血肉更像是用什么肮脏之物堆砌出来的,让人心生畏惧与不适。
“北叔。”沈渊微微侧头,“傅凛他……你怎么看?”
沈渊问得含糊,但沈北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沈北延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他沉思了许久,才总结道:“他确实把您放在了心坎上。”
“北叔说得对。”另一边的沈末瞪起眼睛,咋呼起来,“哥你怎么回事啊?傅凛哥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还想他怎么样?”
沈渊看了眼沉稳可靠的中年人,又瞥了眼咋咋呼呼的少女。
他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脸上却流露出犹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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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谦果然找上了傅凛。
他从咖啡店冲出去后,慌不择路地猛跑了两条街,才缓过劲来。但他心中仍充满不安,即使站在阳光普照、人来人往的商业步行街上,依然慌张得不能自已。
他被恶鬼抓过的手臂一直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咖啡店,甚至不敢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挪步。
在太阳底下迷茫地晒了几十分钟后,秦钰谦才颤颤巍巍地联系傅凛,约在步行街上一间人满为患的中餐厅见面。
两人会和后,傅凛悠哉悠哉地点了几个菜,秦钰谦像个鹌鹑一样得坐在一边,每隔几分钟就左右环顾一遍,很有几分神经质的味道。
“刚才那东西是个什么?”秦钰谦脸色发青,话都说得不太利落了。
“不必在意。”傅凛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他打不过我。”
“那它不在了么?那就好、那就好。”秦钰谦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些许。
傅凛温和地朝他笑笑:“我先为你祛除阴气吧?”
秦钰谦自然没有异议。
傅凛撩起秦钰谦的袖子,细致地观察他手臂上的青黑色手掌印。
黑气渐渐扩散于附近的皮肤,越发可怖。
傅凛以食指在秦钰谦手臂上一笔勾画出驱邪符,他动作刚停下,手掌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不需要朱砂、符咒吗?”秦钰谦有点吃惊。
“驱邪符而已。”傅凛不在意地耸耸肩,“谢谢惠顾,两万块钱。”
傅凛亮出收款二维码,示意对方支付。
秦钰谦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迟疑了一瞬间后,还是乖乖地掏出手机付了。
殊不知自己被坑了一笔的秦小哥思前想后,开始主动求购商品:“有没有可以保佑我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