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超凶超可怕的恶鬼,傅凛却莫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丑萌丑萌的。
让人忍不住想……
傅凛警觉地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维,深感疑惑地瞥了干尸一眼。
这玩意难道是个魅鬼?
不对啊,哪有这么丑的魅鬼。
那是丑萌鬼?
傅凛正想调侃自己的鬼仆一句。
突然有一丝疑惑涌入他的脑海——这干尸为什么记得沈渊这个名字?
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却连沈渊的灵器都记得一字不差,这让傅凛不得不产生一些合理的怀疑。
一般而言,被恶灵念之不忘的人,要么是他恨之入骨之人,要么是他爱不能释之人。
庞大而浓稠的邪气缠绕在干尸周身。似他这般阴邪之物,必是含恨而亡,背负血海深仇。
那么,显而易见,这仇人很可能就是沈渊了。
傅凛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
不过,这个结论并没有给傅凛带来一丝一毫烦恼,毕竟对方被他种下了驭尸术,是生是死只在他一个念头之间。
如果他想对沈渊不利。
傅凛敛了敛眸子。
杀了便是。
傅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干尸:“你们是……兄弟?”
干尸的追问和纠缠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傅凛的猜想,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肯定道:“当然。”
“只是兄弟……?”干尸再次问道。
傅凛蹙起眉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尸仆:“什么叫只是?我们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是生死之交。”
“……你在开什么玩笑?”干尸眸子里的血色逐渐转浓,他压抑着语气嗤笑,“那算是兄弟?”
这话问得傅凛心生烦闷,他和沈渊之间的情谊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置喙?
“行了,不用说了,你也不用掩饰了,我都猜到了。”傅凛实在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一个鬼仆试探来试探,直接摊牌。
“猜到什么?”干尸沉默了几秒,恍然地抬起头,“你看出来了啊。”
“这并不难猜。”傅凛放慢了语调告诫对方,“所以,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趁早的赶紧放弃了吧。”
干尸窒了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阴郁地眯了眯眼睛,猛得用森白而修长的白指骨卡住傅凛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收紧指间的力道。
“你说放弃就放弃?”干尸沉沉地笑着,猩红的血色充斥了整个瞳仁,他俯身贴着傅凛的耳际,低声呓语,“你……凭什么?”
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傅凛的耳际、脖颈处,几丝寒意爬上傅凛的背脊。干尸继续阴沉着声音低语:“傅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发什么疯?”傅凛愣了一下,但并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