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受不了陈子昂像看恶心东西一样看他的眼神,陈子谦狠狠握紧了手掌,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是要失去子昂了吗?凭什么!

“昂哥哥?”昂哥哥的脸色好白,刘美娟几乎要心疼坏了,急急走过来扶住眼角通红的陈子昂,嘴唇张张合合不停气的送出了一连窜的关心话,来来回回磨得陈子昂本就疼痛不已的头越发剧烈的痛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深吸气,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她就没一点眼色吗?呵,说什么关心他,若自己没有显赫的家世她还会缠上来吗?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背地里的样子,丑陋的比她姑妈还让人恶心。

“昂哥哥,你凶我?”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刘美娟这个委曲就甭提了,难道她关心他也有错吗?明明就是他不对还乱发大少爷脾气,长得好看了不起吗?有钱了不起吗?他还不是要叫自己姑妈一声小妈?想自己也是个大小姐,凭什么看他脸色?“陈子昂,你别不讲道理。”

“好了美娟,你昂哥哥不舒服你就不要添乱了,张妈,快去叫医生来给子昂看看,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嘴上说的镇定,其实刘云珍心里也很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刚刚自己的小动作大概是被陈子昂看到了,也怪自己大意,一得意就忘了形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来,陈子昂看到了又怎样?他和他哥哥的丑事可是比自己与子谦偷情更怕让人知道,兄弟乱伦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于是一挺胸,信心回来了,色心就又起了,回头将痴情的目光移到陈子谦的身上,眼神一点点下划最终停在了陈子谦的重要之处,嘴唇微干,她还记得下午时摸上那里的感觉,很雄伟绝对比他老子有料。

刘云珍火如实质的视线刺激得陈子谦再次颤抖起来,当然,同样是被气的,被一个女人视奸,还是明晃晃的视奸,郁闷的他气血奔腾几欲发狂,但又不能对刘云珍怎么样,只好一转头,朝着下人乱吼,“怎么医生还没来?都死了不成!”

大厅里饭桌上的这边算是全乱套了,头痛的头痛(陈子昂),喊叫的喊叫(陈子谦),气苦的气苦(刘美娟),得意的得意(刘云珍),外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陈震山),真是人生百态可谓是状况齐出。

而另一边的柳笑尘却是由始至终都在淡定的吃饭,眉不抬,眼不瞟,举指优雅的如同在自家花园里品糕点,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悠然。

直到医生来了又走,直到刘美娟哭哭啼啼跑回了房间,直到陈子昂被人扶着上了楼,平静的吃完了饭的柳笑尘才放下筷子走到直揉眉心的陈震山面前,淡淡的声音一如他的心情,平静无波,“我们谈谈。”

只一句陈震山就愣住了,呆呆看着长身而立的少年,他绝美的脸庞和稍显稚气的年龄在此一刻都淹没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身处乱境却安之态然,不温不火的样子哪里像个不知事的少年?

突然间就有些顿悟了,自己怕是掌控不了他,哪怕用强势的手段压迫他大概也只会自讨苦吃吧?抛去这些憋闷不谈,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几分窃喜和自得的。

这是他的儿子,就算儿子不认他也改变不了他身上有自己一半血脉的事实,这种自豪感是他从没在另两个儿子身上感受过的,子谦是好,却缺了柳笑尘身上的从容,子昂是聪明,但又过于锋芒毕露了,于是感叹,柳眉是怎么教导儿子的?竟然能教得如此之好,心中欣慰又失落,骄傲也妒愤,感觉复杂的让人分不清。

“跟我来书房吧。”转身上楼,他的确得和这个没有认下来的儿子,好好的谈一谈。

这一谈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等柳笑尘走出来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回头,他知道陈震山正在静静的看着他,这位父亲大人今晚很让他惊奇了一把,以退为进吗?倒也算有些头脑。

缓步上楼,小心推开房门,见床上的母亲睡得正甜,瞬间,暖意柔和了唇角,柳笑尘正想迈步走进去,却被一条手臂又给拦了回来,诧异的回望,“陈子昂?”他不是头痛睡下了吗?

“笑尘你没事吧?”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见一切都安好才长长松了口气,“你和父亲都谈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