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眼睛完全眯起来,“你在说我是多余的人?”胸口闷闷的,燃烧起来的怒火连自己都觉得心惊,可陆逸风此时却并没有心思去理会。

“不,你只是在做多余的事!”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讽,“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我有兴趣,在你接掌家族之前,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更近一步,我有说错吗?”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举动,在他还是北尘啸时不知道碰到过多少,他厌恶那些人目光中的欲望,所以对任何一个企图用心机或手段靠近自己的人,一律翻脸无情打到他们痛,打得他们连梦里也不敢再肖想自己。

商场上的人都说北尘啸铁血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总能抓住别人的弱点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特别是对那些心存妄念的人,这种打击更甚!

身体一晃,向来儒雅的气质几乎溃败不堪,“你……以为我靠近你就是为了想和你上床?!”怒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你敢说你不是?”傲然而立,面对陆逸风指责的眼睛和痛斥的声音只觉得好笑,敢做不敢当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没有!”急上前一步拦住了柳笑尘想离开的身影,也不管会不会引起对方的呕吐,陆逸风冲动的抓住了柳笑尘的胳膊,满眼的焦急。

他不能这样诬陷他,自己并不是贪恋他的身体才接近他的,如果想要相貌娇好又性子温柔的少年,以他堂堂陆家大少的身份到哪儿找不到?又何苦站在这里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没有?”抬腕,甩开握住胳膊的手掌,久违的冷漠淡淡袭上了眉稍眼角,“你是没有想过要压我?还是没有想过把我弄上手玩玩?又或者你没有想过在你真正独立之后甩了我娶妻生子?告诉我,你哪样没有?”

一步步紧逼,对面一点点苍白的面色让心也一点点苦涩起来,陆逸风是他第一个承认的朋友,虽然只是普通的朋友,可他依然珍惜这份友情。

为什么要来破坏这份美好?明明我们可以平平淡淡相伴一年,毕业后你去承担你的责任,我细细品味朋友的特殊,也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还能收到你的请贴邀我去参加你的婚礼,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你说上一句祝福的话。

是你,打破了这一切,早上的所做所为你可以当做一时的意乱情迷,可我不能!那种如羔羊般任人拆吃入腹的感觉远远越过了我所能随受的底线,如果留下一个朋友却要用身体来换的话,那我宁可不要!

“柳笑尘,你够了!”双手揽住陆逸风的肩膀,丁默冷冷沉下了目光,“我承认,你所说的一个都没错,可对自己喜欢的人产生欲望有什么不对?他将来要继承家业,那是我们生来就应该负的责任,所以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让她为自己生孩子,是我们的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发怒的感觉,戴着假面具在世人面前游走,一点点封闭真正的内心,每一年每一步都严格按照家族归划好的未来去前进,不是没怨过,不是没挣扎过,所以爱过、恨过、纯真过,可事实呢?那些自己曾坚持过的人或事在金钱和欲望面前,不堪一击。

最终,心死了,属于少年的单纯消失了,用阅尽千帆的目光再次看待世事时,心站到了家族那边。

原来,爱是可以被收买的,原来,想收获就要有付出,原来,父亲母亲也曾天真过,他们和自己一样都经历过痛!

所以他鄙视眼前咄咄逼人的少年,他懂得什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这世上哪个活着的人没有目的?还是说,柳笑尘想要的是天长地久的爱情?呵~冷冷的嗤笑,那只存在于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