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飞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凤宸英低吟:“飞儿,我爱你。”
心爱的人终于在自己怀中,凤宸英满足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原本在熟睡的唐飞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眼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他在凤宸英为他解开手铐的时候就醒了。凤宸英的所做作为令他迷茫不已,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一边说着爱他,一边却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甚至把他像畜生一样囚禁起来?他真的看不懂凤宸英,更不懂他所谓的爱!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放弃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垂下头偎在凤宸英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唐飞忽然有种想剖开他的心看一看,究竟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眼睛盯着被仔细包裹起来的手铐,唐飞的眼光闪了闪,或许他知道了该如何让凤宸英打开手铐了。
第二天醒来时,凤宸英已经走了。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已经凉透,看来是走了许久了。
“公子。”忧儿推门进来,手上捧着早点,身后的婢女捧着洗漱的用具。唐飞特意看了那个婢女一眼,昨天何夕就是按照她的模样易容混进来的。
唐飞冷谈地对忧儿颔首,然后看向了别处。忧儿心中一痛,自从唐飞被凤宸英幽禁之后,对谁都是这个模样,冷淡疏离,更不爱说话了。
“公子,忧儿伺候您洗漱吧。”说罢,忧儿便上前为唐飞洁面。
等收拾妥当后,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忧儿大哥,公子的药熬好了。谷杨大夫说了这是新药,必须要早饭前服用。”那名少年很是恭敬的高举托盘弓着腰对忧儿说。
忧儿为唐飞梳理好头发后转过身,谷杨昨天跟他说过换一种新药,有宁神的作用,对唐飞的身体有好处。
忧儿接过药后不经意瞄了那个少年一眼,一愣,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哪个院的?”
“小的三年来一直都在厨房里帮工,今早本该是鸢飞院里的人过来拿药,可是那人忽然不舒服,小的怕耽搁了就帮着先送过来了。以前一直没怎么在阁里走动,所以忧儿大哥才会觉得小的面生。”那个少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
忧儿心里有些疑虑,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下去吧。”然后等那少年离开后,才捻出一根银针试毒。
银针没有变色,证明这药没问题。忧儿才放下心端着药走到唐飞面前,唐飞看也不看就接过一口气喝完。等伺候着他用过早膳后。忧儿才和那婢女离开了。
人一走,唐飞立刻屏息细细听着外面的响动,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试着动了动手里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声在偌大的屋子里很清晰刺耳,可是侯在外面的人似乎都听不见。又试着更大力的拽动,依旧没有惊动别人。终于放下心来,唐飞把昨晚凤宸英包裹在手铐部位的锦帕扯下来,手腕上的红肿消去了很多,只余淡淡的痕迹。唐飞自嘲一笑,凤宸英对他还真是“好”。眼神一狠,唐飞大力的挣脱着那冰冷硬质的手铐,硬生生把手腕蹭红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