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一震,佳人在怀?是......谁?
“是吗?”秦颜勉强笑道,声音苦涩,“那,本王就先走了,多谢晏老板的招待。”说完,起身对她微微点头便走。
“王爷请留步。”晏姒忽然朗声道,却没有起身,背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秦颜。
秦颜身形一顿,涩声道:“晏老板请讲。”
“王爷,爷对您的心意如何,奴家想您应该很清楚。”晏姒伸手在茶杯的杯沿上轻划。秦颜一震,却没有回答。
“可是,王爷要记住,爷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极强势的男人。他手上有一切男人都梦想拥有的财富和权力,如果被这样男人爱上,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晏姒顿了顿,忽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爷的性格我想王爷您应该很了解,他的心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就连王爷,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如果王爷还不敢给爷一个真正的答复的话。你要知道,爷可以带你来这里,也可以带别人来这里。”
话说到这里,晏姒再也没有往下说了,只是笑容明媚的把玩着那个精致的茶杯。
秦颜微微颤抖着,晏姒的话,他很清楚是什么意思。最后艰难地说了句“谢谢晏老板的提醒”便走了。
其实,今天秦颜约凤宸英到芳华楼来,是因为他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给他指了婚。定远将军甄戎的独生女——甄珠儿。皇上指婚的含义,不言自明。定远大将军手握三军帅印,手里还有一半皇宫里的禁卫军虎符。娶了甄珠儿,他几乎就掌握了煌烨全部兵力。加上凤宸英的支持,将来他要登上帝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秦颜自小,就向往至高无上的皇权,奈何他是庶出,就算他再有能力再聪明,就算他的母亲再受宠也好,当今皇后一句“祸乱宫闱赐毒酒一杯”,就能轻易的了结那个可怜女人的一生。自母亲死后就懂得他什么叫适者生存,所以他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光芒,用温和有礼的假面具伪装自己。韬光养晦十几年,终于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难道要因为晏姒的几句话这么轻易地放弃?
紧紧握住双拳,秦颜的眼中,不再是往日里的温暖和蔼的光芒,而是充满野心的、渴望至高无上权力的欲/望。他要这个皇位,也要把凤宸英锁在自己身边!
“阿九。”坐在马车内的秦颜沉声道。
“属下在!”驾马的车夫阿九低声应道。
“去找他,把凤宸英这些天来所有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本王。”
“属下遵命!”
东院,一只鸽子飞入了其中一个小院里。
一个清丽少年伸出手,鸽子乖巧的停在了他的手腕上。少年拿下信鸽脚下的信件,手臂一震,放飞了那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