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想:如果不是男神,我这样的人,肯定会宠出熊孩子的。
没想到,华阳夫人并不是在责怪谁,而是真心的说这些话。
她抬手摸了摸嬴政头顶越发浓密的胎发,温和的微笑着说:“脾气大的孩子都聪明,子楚日后要好好照顾阿正。看我说的,你们父子一路经历千难万险,情感深厚,他在怀里肯定乖巧的不得了。来,让我亲亲就把你还给你父亲。这孩子真漂亮。”
红润的嘴唇亲了亲嬴政的脸蛋,华阳夫人过够了干瘾,熟练的抱着嬴政送入秦子楚怀中,把他还回去了。
华阳夫人松开孩子之后,才终于想起被她晾了许久的丈夫。
她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侧身斜倚在太子柱肩头,用带着点撒娇的声音说:“子楚既然带着阿正平安归国了,太子这几日何不将孩子们召集起来,让他们见子楚一面。既然确定了子楚的嫡子地位,他们也该知道尊卑了。”
华阳夫人脸上虽然带着娇憨的笑容,可说出口的话却直接毁灭了太子柱其他二十几个儿子继位的可能性。
太子柱对着华阳夫人的时候脑子从来没好使过。
秉持着一贯“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观点,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三日后设宴,我把子楚介绍给他的兄弟们认识。”
一旦见了面,尊卑既定,未来的太子和国君职位就尘埃落定了!
秦子楚呼吸一顿,轻轻抿了抿嘴唇。
他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了他在赵国时候始终期待的权利——只需要再过三天,他也有了摆布他的力量,在不必任人宰割。
秦子楚真心诚意的再次跪在地面上,向华阳夫人和太子柱说:“子楚对父亲、母亲的栽培,感激不尽。”
“快起来,带着孩子,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把乳母和绣娘都找好,让她们为你们父子准备些需要的东西。我儿子怎么能打扮的这么寒酸去见人——别说话,哪怕子楚你相貌出众,也不能在宫里失掉了气概。”华阳夫人眼中带着淡淡的责备,语调温和的阻止了秦子楚拒绝的话。
秦子楚心里苦笑:他的打扮哪里寒酸呢?
他以为新垣衍护送自己回国只是“护送”,可等到真的在路途之中休息的时候才明白此“护送”非彼“护送”。
除了他这个身份重要的秦王孙之外,魏王还送来了整整二十车的金银珠宝和五、六箱子买都买不到的昂贵织品,甚至还有几十套极为合身的衣袍,每一件都是珍品。
但既然华阳夫人已经开口,秦子楚只能顺从的说:“多谢母亲。”
“行了,去休息吧。”华阳夫人笑着让身边的宫女扶起秦子楚,直接将他领出宫殿。
秦子楚被带到一处宽敞的院子里,庭院打扫的极为干净,花园中的花朵已经竞相绽放。
最贴心的是,寝殿的地面上都铺上了厚厚一层地毯,婴儿一旦能够爬动了,他就可以随便玩耍不担心着凉和磕磕碰碰。
整个宫殿的布置高贵雅致,又不显得过于奢侈,十分见功力——与华阳夫人寝宫的风格如出一辙,一见就知道出于谁的手笔。
秦子楚嘴角勾起笑容,摇了摇头。
见房中只剩下他们父子儿子,他走到铺盖边上,将嬴政放在松软的褥子上。
他轻轻摩挲着嬴政黑亮的胎发,低声道:“华阳夫人施恩的时候,一点没忘记回报。可即使如此,我也不得不说,这间寝殿的布置实在是太合心意了,难怪这么多年她能把太子把持得牢牢的,年过五十还没想起册立嫡子。”
“哎,水太深了,日后且有我学着的地方呢。女人也不能小看啊,这手‘润物细无声’的效果实在太妙了。”秦子楚低叹了一声。
门外传来浅浅的脚步声,没多一会宫女跪在门外柔声道:“热水准备好了,请公子沐浴。”
秦子楚“嗯”了一声,将嬴政重新抱入怀中,随着宫女走进浴房,四周蒸腾着浓厚的水汽,让人看不清楚前方有些什么。
秦子楚先将嬴政放在手边的桌台上,褪去浑身衣物,又将他剥了个精光,抱着嬴政一起钻进宽阔的与游泳池相差无几的浴桶里面。
浴桶中贴心的钉稳了一个底部有六只男人手掌大小的浴盆。
秦子楚轻轻托着婴孩的身体,扶着他躺在盆中,手指顺着婴孩的身体轻轻触摸。
“阿正,一路辛苦了。我们还是第一次洗澡呢。”说着秦子楚歉疚的亲了亲嬴政饱满的额头,低声道,“都是我没本事,让你只能将就着只能用水擦擦身体。日后我会对你更好,倾我所有的照顾你。”
话音一落,秦子楚手指停住了下滑的动作,视线落在指尖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点着嬴政两腿间柔软又短小的部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