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不等我回话,饮了口手里的那杯葡萄酒,然后递给了我。
“任祺日。”
我迟疑片刻,便也接了过去,仰头饮尽。
末了,我抹了抹嘴角,轻声说:“王筝……”
我咽了咽口水,“我祝福你。”
回到会场,我总觉得头有些晕。
走几步路,就觉得脚下有些软,晚会不过进行到一半,我就有些撑不住。
我揉了揉眼,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难受得有些反胃。
我只好走到了厕所,打算去洗把脸。
和会场的热闹比起来,这儿倒是静谧得有些渗人。
我洗了把脸,一时手滑,眼镜落到了地上去,发出一声“铿”。
我赶忙弯下腰去,却瞧见眼前一双皮鞋。
我愣了愣,正要抬头的时候,那人突然冲撞过来,我惊得抬头,却让那手帕捂得死紧,怪异的是,我居然一分力也使不出。
是——
是谁……
第22回
我抿了抿唇,从醒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其实还不算陌生。
上一世就曾经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回,差别在于,那时候我是让人五花大绑扔在一个旧屋里头,这一次的待遇倒是好了点,至少我能感受到底下的柔软,估计是躺在一张床上。
虽说我的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意识却是渐渐清明,等着身上的药效稍褪,两手扯了扯,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让人用粗绳给牢牢束着。
“……有没……有人……喂——”
我艰难地扯开嗓子喊了喊,却是沙哑无力,多喊几声便觉得口干舌燥。
敢情连个监视的人也没有。
相比之前,我这会儿镇定许多,兴许是被绑多了长了经验,当下便再换个稍为舒服的位置,整理整理思绪。让人不安的是,不知绑匪要的是赎金还是其他什么。
如果是赎金,那铁定好办;如果要的是其他的,恕我蠢笨,我身上实在没有其他什么供人觊觎的了。
上一世那次刚好是任氏换主的敏感时期,总还能想到缘由,不过这一回,别说任氏老总的位置,任老太还活生生地晾在那儿,再不济还有个万年不死任三爷顶着,怎么说也轮不到我。
我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了一个稍嫌悲情的结论——
绑匪先生,你们绑错人了。
这房间密不透风,只有一丝丝微弱地光亮透了进来,抬眼便是一片模糊的暗沉。等到身体能够大幅度地挪动的时候,我费力摆动着脚向前移动,转一个身,猛地觉得重心下滑。
“砰——”
“嘶……”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