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先挂断,刚刚只是跟你报个平安。”
“嗯,那你注意安全莫美人。”
“好。”刚要挂断,莫松又喊了一句:“虽然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但是这真的不关乌凡的事,你还是管好你的手,别乱打人,听到没有?”
莫岑大窘:“谁……谁打他了!”说完便挂断了通讯。
莫松抬头,丧兽的密集度好像又增加了。眉心紧皱,这个护甲很安全,丧兽不会感受到里面的生命气息,他们暂时可以保命。果然是老了,竟然不小心被自己的冰刃伤到,明明才四十岁而已,看样子心态对战斗的影响力是很大的。回身,刚好对上阚锐毫无遮掩看过来的眼睛,他什么也没说,随便找了个空地倚着护甲坐下,没理会明显有很多话要说的阚锐。
阚锐却很淡然,只是走过去和他挨坐在一起,手很自然的搂过莫松的肩膀,使他的头抵在自己肩上:“累的话睡一会儿,我知道你透支了很多体力。”
莫松却猛然一把推开阚锐,扬起手腕用足力气啪一声甩了阚锐一个十足的耳光。阚锐的脸上立即现出五根清晰细长的指痕,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他却裂开嘴笑了:“终于肯打我了?”
莫松一怔,立即收回自己的手。阚锐又一次贴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呆着。等莫松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下,他才开口说道:“我找过你很多次,我以为你已经对我完全放弃了,我以为他们才能给你真正的快乐。看到你每天和那么多不同的伴侣在一起,我心里像刀搅一样。那时候我们年轻,不懂怎么经营感情,以为给你足够的自由你就会开心。我以为把你握太紧,你会感觉不自由。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对将军起誓你不嫁人我保持单身,你一辈子不嫁我就单身一辈子。我现在知道了,感情要慢慢经营,不是说你认为那样对待他他会快乐那他就真的会快乐。我知道,应该让你知道我心里的感觉,我也承认,没花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心里的感觉。我们年龄都不小了,不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莫岑的手一直在颤抖,听了阚锐的话以后也一直在颤抖。阚锐以为他仍然在生气,于是站到他面前,双膝跪下:“当年我在你的园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你没有原谅,我知道我现在跪也没什么用。不过你能不能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给我个机会?我都人到中年了,你忍心还不让儿子认我这个父亲?”
莫松的颤抖有增无减,阚锐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只见他的嘴辰越来越白,白到全无血色,他才猛然朝前膝行了两步,刚走到他面前,莫松便软软的倒在他怀里。阚锐大惊,立即大喊着他的名字:“莫松,你怎么了莫松?是哪里受伤了吗?”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扶他躺下,一边检醒他身上是否有伤口。刚拉开作战服的拉链,一阵血腥气便传来,小腹处满上鲜血。一把冰刃斜插在上面,他竟然……已经虚弱到连自己的冰刃都控制不了了吗?
“止血,止血……”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他止血,冰刃已经融化了大半,只要清理一下冰渣,就可以将它处理掉。也正是因为有冰渣在,所以血液才没有流得那么快。但是冰刃一旦全部溶化,血就会无法控制的涌出来。阚锐脱下自己的衬衣,将衬衣撕成条状,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谢天谢地,他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这个习惯持续了二十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太容易受伤,于是他身边伤药不离身。最后,竟然成了一个习惯。
莫松的身体冰凉冰凉,这是被冰刃伤到后的正常反应。只要及时保温,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环境恶劣,根本没办法找到取暖设备。他只好把莫松抱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紧紧的搂着他。然后将自己的外大裹住他,背后贴着冰冷的铁壁,胸膛里的心跳像打鼓似的,仿佛一不受控制就会跳出来。
没事,没事,一定没事的……
梁辰有些担忧的看着防护罩外仍然在不断发起进攻的丧兽,身边昂轩薄辰紧抿,眉心微皱:“这种密集度,没办法发起反击。除非,从外围发起进攻,可是如果仍然不断有丧兽源源不断的赶过来,外围部队很可能也会遭遇大规模袭击。”
梁辰的眼睛一直看着防护罩外,歪着脑袋说道:“奇怪,它们好像没有破坏植物,而且好像一直是绕着它们走的。”
梁辰话一说完,众人立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莫岑首先围了过来:“对啊!它们确实没有破坏植物,难道,它们忌惮植物?比防护罩的绞肉机还恐怖吗?这,这不科学啊!”这句这不科学,绝逼是梁辰进行科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