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阴暗潮湿,犹如牢房般简单且安静得出奇的房间里,不知是何处的水滴落在水中传出的响声。
这个房间里光线很昏暗,里面只摆着一张普通的床,一个小型的柜子,一个白色的痰盂和一张很旧的长板凳。
这间房里住着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男孩,他长得有些瘦小却金发碧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双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如大海的蓝色却也如大海一样冰冷。
那扇将他关在房间里的铁门此刻发出了响声,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阎皓月,出来,跟我走!”应为背光的缘故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不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阎皓月知道他是谁。
他安静的从躺着的床上起身,面无表情的跟着这个男人走出了房门。外面,那一瞬间刺眼的白色光线让阎皓月有些不适应,他抬起右手挡住强光,眼睛也反射性的半眯了起来。
长长的走廊没有一个人,他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等他们走出去,外面是一个艳阳天,万丈金光洒满大地,就算刚才已经适应了强光的阎皓月也免不了在接触太阳光的时候,而猛然的瞳孔收缩。不过却在下一刻,他的双眼就陷入了黑暗中。
男人用黑色的眼罩挡住了阎皓月的视线,他拉着他上了车,然后送他去接下来他该去的地方。
这里仿佛就像原始森林,就算杂草也有一人多高。像芭蕉树的植物绿绿葱葱,就连泥土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黑色的蚂蚁几乎有大拇指头一般大小,偶尔泥土中爬出的深红色蜈蚣也有二十厘米长。
不知道是乌鸦还是秃鹫在天上不断的盘旋,跟着前面的那个男人,阎皓月走在这条修好的唯一的水泥路上,目光在四周不停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