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摸着撞痛的额头,忍不住瞪了胤禩一眼,黑亮的大眼不自觉的带了股娇嗔的味道,让胤禩垂下了眼帘不敢直视。
“怎么了?”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胤禛再次开口问道。
谁知道这句话却像是引爆了什么,胤禩抬头,眼里含着明显的怒气,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就走。
胤禛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拉到了一间房间里,随后就是大力的关门声。
“所以那才是你不愿意帮我的真正原因?你是站在理郡王那边的?”胤禩站在他面前冷声问道。
本揉着被拉痛手腕的胤禛闻言停下了动作,缓缓抬头与他对视,目光有着隐隐的寒意,“八贝勒慎言,皇阿玛最恨的便是结党营私,理郡王和弟弟们一向交好,断断不能以党派论之!”
胤禩一窒,也明白是自己失言,抿了抿唇,声音软和了下去,“四哥,你从不与人结党,理郡王莫测难猜,你还是不要与之过多接触的为好。”
“你还知道理郡王莫测难猜,那么你也应当知道和这样的人做敌人该是如何的艰难!你告诉我,时至今日你能有多少筹码与之对抗?”胤禛气急败坏的道。
承祜刚刚那态度太让他心乱了,总觉得他把胤禩捏在了手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腻了就下手毁了。
胤禩低头不语。
胤禛深吸了口气,平静道:“小八,前年你和我言明野心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争位,只是单纯的想证明出身不代表一切?你应该明白多的是其他方式,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失败了就会万劫不复的?小八,你告诉四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他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以为他是了解他的,但是却发现原来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胤禩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抬头看向他,眼睛黑沉深邃,隐隐的似乎有着异样的感情在翻滚,但是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哪有什么为什么的,大抵也逃不过欲望野心四个字罢了。”他淡淡道,语气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胤禛却听得无比生气,伸手狠狠的揪住他的衣襟,低吼道:“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
“生死无悔。”
胤禛死死盯着胤禩平静冷淡的样子,揪住他衣襟的手用力得发白,声音竟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我不会允许的,你的命……不单单是你自己的,十岁那年的木兰围猎,是我花了一夜时间找到迷路的你,从那时候起你的命就有一部分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恣意妄为。”
胤禩的脸色变了变,眼前似乎出现了这人满脸狼狈,却笑得安慰放松的说着:“幸好找到了。”那瞬间的感动他仍旧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