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打仗了,人生第一次上战场,难免紧张失眠啊。” 胤褆直率的道。
难得胤礽没有取笑他,将近一个月的行军生活,一向养尊处优的太子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艰难辛苦,不过一切的汗水困难都咬牙挺了过来,能抛下身份架子和士兵们打成一片,连胤褆都觉得有些意外。
“喂,你到底为什么要来上战场啊?你不知道你太子的命很金贵?” 胤褆想了想,还是把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天请战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胤礽满不在乎的以问答问。
“少来。那种外交辞令谁信啊?” 胤褆嘀咕道。
胤礽笑了笑,“胤褆,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直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你是真的对我放心呢?还是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胤褆顿了顿,轻轻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两人就静静躺了一会,胤礽慢慢坐起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草屑,起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天家子,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那般奢华如囚笼的紫禁城,很容易让人迷了眼蒙了心,我只是要有能让我更加茁壮成长的地方而已。”胤礽轻声慢语的道,一字一句却又有着难以忽视的坚定之意。
胤褆听了他的话没用动,只是看着晴朗的夜空,心想明天应该是一个适合开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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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黎明,艳阳沿吐力梗河和萨里克河之间的平原射入战场,大军分三批出发,十六门火炮居前,五千八旗军随后,左右两路各两千余人后继,如涌如潮,自南而北向乌兰布通峰推进。
中午,两军相接。
噶尔丹先率两万骑兵,屯兵于驻帐乌兰布通峰顶,在封峰前河畔丛林沼泽布阵,将骆驼万千缚蹄卧地,背负箱垛,蒙以湿毡,排列如栅,名为“驼城”。士卒则伏于“驼城”后。
裕亲王与之对垒,设营盘四十座,连营六十里,首位联络,屹立如山。
直至未时,清军分左右翼发起进攻,鹿角枪炮,列兵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