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更习惯去服从,而没有学会怎么去管理,所以现在的这一份行的工作,对孙长生自己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挑战,很多东西他都需要从头学起,
比如工作,比如人与人之间的正常的交往。
现在的新工作和生活,他还在适应当中。
夜晚开车回到住的地方,车子停在了楼下,孙长生在车子里面坐了好一会才下去。
过来S市任职后,他附近上班的小区租了一个小套房,这里成了他临时住的地方。
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面,他都是跟着那个男人到处跑,从国内到国外,从亚洲到非洲,从繁华的城市到穷的连路都没有的山旮旯的地方,他是男人手中的一把利器,服从他的命令,为他去杀阻挡在面前任何一个人。那个时候孙长生偶尔的也会坐下来想,他现在做的那些事对不对。但是在当初的那个环境里面,根本就没有对或者错的,因为不是别人死,就是他自己死。
从车子里面下来,孙长生反手关上了车门,往大门走过去,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下来。
电梯的门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等人走出来后,他走了进去。
按了十八层的楼层,电梯的门打开,他上到了住的楼层,拿出钥匙,在进门之前他习惯性地停顿了一下,才往里面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连灯都没有开。
别的人一回到屋子就会立刻地开灯,孙长生更习惯在黑暗里面行走,这让他更为有安全感。
这个房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有一个屋子,有一张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适应只有也一个人的日子。
人一旦习惯了某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个人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面那样,让人难以忘怀。孙长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会忘掉那个男人,可能一年,两年,三年,可能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也许,余生他都要在赎罪中度过吧,他想。
从浴室里面洗过澡出来,青年抓过下身围着的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青年身体下的皮肤很白,肌肉柔韧暗藏着力量,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这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是充满了炫耀的意味,曾经致命的伤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但是他都活下来了。
打开衣柜,里面是挂着整齐的衣服,他找出一套睡衣穿在身上,孙长生
才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在睡觉之前,他习惯性地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片药,和着水吞了进去,喉咙动了动,药片和水都咽下去了。
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孙长生才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