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里面还穿着一件大衣，外面的这一件穿不进去。“姥爷您先把这里头的衣服脱了再穿这一件。”林凛又是帮着姥爷把里面的大衣给脱了下来。

林凛帮着姥爷把新买的衣服穿上，他买的是中长款的大衣，长度是盖到大腿上，这个天气穿着才暖和。

姥爷穿上了是刚刚好，这衣服的料子这么好，穿在身上可暖了，老人摸着大外孙儿给他买的衣服，眼眶有些湿润，嘴里说道，“嗯，挺好，挺好。

“浩浩，姥爷穿这身衣服好看不？”林凛低头问坐在脚边的林小浩。

“好看。”林小浩认真地点头。

“是好看。”他孙儿给他买的衣服怎么会不好看，身上的衣服穿上去姥爷就要脱下来。见姥爷要把刚穿上去的衣服脱下来，林凜问道，“姥爷您怎么脱下来，穿着不就好了？”

“不不不，放着放着。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做啥穿这么好的衣服，在家里随便穿穿旧衣裳就好了。”这新衣服老人舍不得穿，又不是过年过节穿什么新衣服，老人感到很不好意思。

“姥爷您穿着吧，衣服买来就是穿的，这新衣服放着就一直都是新衣服，得穿才会旧不是？”林凜才是说服了姥爷穿着新衣服，衣服买了放着才是浪费。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跟在后面，看着姥爷走路就感觉姥爷的脚利索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凜就问道，“姥爷您的脚近来有疼吗？要不要我带您去市里找家医院拍个片看看怎么的。”

他记得他妈和小舅那几年总想着带他姥爷出去外头看看脚，老人就不肯去，这也是个倔老头来的。

“不用不用，哪里要去什么医院啊。”姥爷忙地挥手，去什么医院浪费那个钱啊，他自己就是懂得草药，疼的话就自个儿去抓点草药煲来喝，不必要去什么医院看。

老人是学中医的，他并不相信洋鬼子的那一套东西。

看着自己的脚，姥爷的脸上倒是也有些深思，说道，“你不说我也没注意到，这脚倒是真的感觉没有那么地疼了。有了一点感觉，是要比以前好了—些。”

以前一变天他这脚就疼地厉害，一到冬天就更是使不上力，夜里睡觉还会疼地睡不着觉。实在疼地厉害他就自己煲点药吃，也能和缓一点。这老毛病他也没想能治地好了，只求再多活几个年头看着孙儿长大一点，现在死也死不目冥目。

不说他还没注意到，这脚倒是真的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到冬天就疼地厉害了。

林凛听到这话心就砰砰地直跳，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