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意思,顾长华明白,口的人无非就是养在膝下的庶女,她的生母就是妾侍之一的王氏,看来已经倒向了杨氏那边。
墙头草随风倒,白氏养出了一个白羊狼。
想了想,白氏组织一下语言,说了出来:“你祖父为长亭定下婚事的时候,修书一封送去了徐州,你父亲看后,关在了书房一天一夜。”
“想必是落差太大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门第真的不错,但是架不住人家的目标太高,一下子从天上摔倒半空,他们不会庆幸,还没有摔到地下,而是怨恨,他们为什么掉下来了。
人心不如蛇吞象,说的就是顾泰和顾长亭这种人。
“就是为了这个,他们应该怪祖父啊?”再怎么扯也不会扯到他的身上吧。
“他们敢吗?”就是罪大恶极,儿子责问父亲,也是不孝,更何况顾渔在顾长亭的婚事上并无错处,于情,他是顾长亭的祖父,于理,婚约的对象,门风清贵,本人更是秀外慧中,祖父为孙子做主,定下了如此一门亲事,儿子不但不感激,而且还有怨言?谁敢有怨言。
“所以我这是被迁怒了?”顾长华说。
白氏笑着点点头,“你是罪魁祸首啊。”
要是没有顾长华的存在,顾渔何必这么着急,为顾长亭选了这样一门亲事,顾泰不能怪自己的父亲,不敢怪自己的父亲,唯有怨事情的根源,这就是顾泰的逻辑。
“应该不会只为了这个吧?”顾长华靠近自己的母亲,两个人都没有被顾泰的态度影响,一个不在乎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而顾长华的态度,让白氏放下心来,虽然她不把顾泰当做自己的丈夫,但是顾泰确实他儿子的父亲,她怕儿子会为丈夫如此偏心的行为而伤心。
顾长华已经看开了,白氏就能放开了。
“要是单单为了长亭的婚事,你父亲气一阵就算了,他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顾益慧。”白氏一五一十的说到。
“顾益慧剽窃事实俱在,陛下亲审,已经是铁的不能再铁的铁案了,我以为父亲应该为了,有如此品格沦丧的女儿而羞愧才对。”这才是正常的人反应吧,而不是以顾益慧如此的作为,受到终身囚禁五渡庵堂,就认为顾益慧受到了委屈。
他非常肯定,顾泰只有在遇到杨氏母子的时候,脑子才有些不灵光,但是也能分清楚轻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一州之地的父母官。
难道现在烧糊涂了吗?发烧的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