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顾长华透过留影薄薄的一层衣衫,都可以看见留影胸前的两颗红豆,他皱着眉头,“你里面怎么什么都没穿?”
亵衣,内裤,什么都没有?
留影一笑,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半个白皙的胸膛,“穿什么穿啊,一会儿还不是要脱掉,一看公子就是雏儿,就我这衣服在太康坊,穿的还是多的,我是老鸨,自己给自己找了点方便。别的小倌,那衣服,开口都开到大腿根,步子稍微迈大一点,就走光了,穿了比没穿还有热火,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然哪有这么多大爷肯乖乖的掏银子呢。”
顾长华替留影拉拉衣襟,“为了你好,你还是规矩一点吧。”要不然一会儿吃到苦头只能自己怪自己了。
“瞧您这样子,你来太康坊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吧?”居然要小倌规矩一点,嫖客都是希望小倌越不规矩越好。
“我只是想验证一个问题。”生存还是毁灭。
一百两一个的问题,这个问题可真够贵了。
不需要做,留影求之不得,“那我需要做什么?”
“陪我聊天。”聊到天亮,他去成亲。
“什么事?”赵熙有着严重的起床气,被人半夜弄醒的时候,脾气更甚,身边的人也都知道,非到必要时刻,不要叫醒睡觉的赵熙,如果万不得已需要叫醒赵熙,那么你最好有天塌地陷一样的充足的理由。
天塌地陷都不足以形容,今天半夜把赵熙从被窝了挖出来的理由。
说了,是天塌地陷,不说,是地陷天塌。
他就说吧,小心乐极生悲,刘仁立在一旁听着被派去“保护”顾长华,又突然回来的暗卫回禀。
“回禀主上,顾榜眼去了太康坊。”暗卫被迎面压来的气势,压的呼吸一窒,随即紧紧的低下头凝神静气,力图把自己变成尘埃。
“什么时候去的?”赵熙的语气阴森森的,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寒气,恍惚之间,暗卫好像能听见磨牙声。
“亥时一刻。”暗卫挽救似的解释,“奴才见顾榜眼走进了太康坊,就立刻来报。”应该,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吧。
好啊,现在亥时三刻了,该做的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