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华的身体还不错,临近考试的时候,被流水送进来的补品补的更棒了,犹是这样,顾长华出了贡院的时候,也是面色憔悴,脚步虚虚,就像一个连着纵欲了三天三夜的人。
环顾四周,只有比他更坏的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门外等的人在贡院打开的一刹那,一窝蜂的把各自的家人抬上马车。
等到四月的时候,杏榜张贴出来,顾府喜讯频传,顾长华和顾长亭都榜上有名,顾长华特意打听了一下,今科会元,没有意外的还是前生的林恒川。
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的到来,没有使林恒川与会元失之交臂。
又有些害怕,就是有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林恒川的轨迹还是没有改变。
那么穷折腾的自己,是不是还会回到前生的轨迹上?
越是临近殿试,前世的情景越发频繁的出现在他的梦境里,要见到那位帝王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压迫顾长华的神经。
为了减轻压力还是为了增加一些安全感,顾长华的餐桌上要开始出现增加的脂肪的荤菜,明知道短根本就增加不了效果,顾长华依旧自虐似的,吃了吐吐了吃,在来京途中消失的体重,没有回来也没有增加,顾长华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那胖嘟嘟的脸,每当如释重负是,梦中大齐帝王那狰狞的脸,梦中那撕碎一般的贯穿,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难以入眠,青随看着他在睡梦之中恐惧,一天中午,青随终于把眼袋发青的顾长华把到了床上,两个就像小时候一样,让顾长华倚在了他的怀里。
顾长华看了一眼青随,他碰碰的心跳声就在自己的耳边,想让他放开自己,要有些舍不得。
青随一下一下拍打着顾长华的后背,把他拍的迷糊糊的,“小时候您怕有鬼来着,只有抓着人的手,才肯闭上眼睛睡觉。”
“还不是因为你要给我讲聊斋?”窝在青随的怀里,顾长华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声。
“您哭着喊着非要听睡前故事,我就只会讲聊斋,被您闹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每天给您讲上一段。”每次听完都瑟瑟发抖,第二天不听还就不睡觉。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怕的什么,这句话青随没有问出口去,不管害怕什么,能把只穿着一层亵衣的少爷抱在怀里,青随就觉得,就是立刻让自己死掉,他都甘愿。
多日未眠,顾长华已经睡着了,青随看着倚在自己肩膀的顾长华,他的少爷睡得很死,他的少爷靠他靠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