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底牌是什么?
然而来的人是六王爷,残忍的微笑和眼神。
“给三皇嫂请安。”
看到他身后那个矮壮的身影,余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这个被王爷评为热血忠胆的武将有份好感,有份期待。你,是王爷的底牌之一吗?
黑衣人的身后涌现出内防处的士兵。
六王爷得意的笑着,痛骂着王爷的阴险。
“听说半夜里刑部尚书府被人偷袭,不知勤于国事的三哥和那个厉退之有没有机会生还?”
看着那满面胜券在握还带着少许狰狞的面孔,我突然想大笑,因为余泰的刀已经指向了滕若虹的背脊,“六王爷,请让您的手下放弃兵刃。”
没有废话,翻盘就在一瞬间。
甚至这余泰都不给滕若虹破口大骂和质疑的机会,几个身强体壮的亲兵上来利落的把他捆了起来,口中还塞了布巾,而他的人也在僵持片刻后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刃。
“礼亲王妃受惊了,城防不利,臣罪该万死!”借着微亮的天光,我看到余泰对王妃露出崇拜尊敬的神色,就像勇士在看他的女王。
王妃弯腰将他扶起:“总兵大人无需多礼,王爷那边如何?”
“幸不辱命!”
生死危机就这样大起大落的渡过了。
总管和刘副总管带着一半奴才们去外宅清理战场,我和巴豆负责清理内宅。
根本无法让受到惊吓的二夫人和敏夫人离开院子一步,最后丫头们只得临时收拾出两间屋子暂时安置她们。
巴豆带着无比神勇的冷静亲手鉴别每一个死去的人,王府的人都停放在临时腾出的空房间内,刺客们的尸体则被运到偏院开辟出的空地摆放。发现还有呼吸的刺客就立刻招来大夫挽救,这些人都是最终可以给六王爷定罪的人证。
把受伤的护院和侍卫们交给内管事大叔照顾,我带着白薯并一些小姑娘们去张罗全府的早点。干爹已经到了后厨,很高兴见到他换过了干净衣衫,已经又恢复往日笑眯眯的菩萨脸。
“您受伤了吗?”
干爹摸摸我的头:“没有,那些小子想近我身还得多练几年。而且他们本就打算生擒,打斗时咱们就占了不少便宜。”
粥锅在冒着欢乐的泡泡,炸油饼儿的师傅竟然还哼起了小调儿。厨房管事突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下宁亲王那起逆贼可再也得色不起来了吧?”(古代汉语中的“得色”等同现代汉语方言“得瑟”)
这是大战之后我听到的第一句调侃,忍不住大笑:“说的好!”
旁边有大师傅凑趣:“那咱们的苦日子可到喽!之前一个太子传闻都招来那么些大人来访,这一下王爷必然被立为太子,来溜须拍马的人还不踩平了府里的门槛儿?咱们得做多少点心烧多少水来招待啊……”
厨房的人轰然大笑。干爹也跟着笑眯了眼,手下麻利的盛出一份粥放在托盘里,又摆了六碟小菜,“先给王妃和夫人们送过去,你留个人张罗底下人的早点不用再过来。”
一旁的小丫头也接过其他师傅递上各色饽饽和油饼油条。让白薯留在厨房盯着,我这才带着人匆匆赶向王妃的院子。
一进门先看见了苍术和昆布。王爷回来了!
这俩人精神头儿很好,完全没有遭遇埋伏的痕迹。奇怪了……
“哎哟,早点!”昆布眼馋的盯着托盘里的小豆包儿,结果被柚子一巴掌拍得缩回了脖子。
和苍术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有小丫头在一边挑起了门帘。
屋里王爷坐在正位,王妃和敏夫人分坐两边。二夫人梨花带雨的站在他身边抽抽搭搭的诉说着之前凶险的经历。
“请主子们用些早点。”低着头把东西交给柚子,自有小丫头们张罗着往饭厅桌上摆放去了。
只在进门的时候和王爷有瞬间的眼神相对,心里涌起劫后余生的快乐。他没事,我也没事,这就够了。
送完早点轮不到我来伺候,退出去问了问苍术,原来王爷早就得到线报今晚六王爷来袭,故作不知情照旧去厉大人府上。实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