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您似乎才说过以后不会勉强我,不会轻贱我,怎么……”
王爷大笑:“傻瓜,这和以前的不是一回事,不一样的,不信你试试。”
鄙视他:“您真当我傻啊?”起身就走。
被拉了回去,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唇边:“邵棠告诉我你昨天的表现很好,把老六家的管事狠狠的踩了一通儿。”
“嘿嘿,还行吧。”先生真好,竟然还记得夸我。
王爷却突然翻脸,一扯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他大腿上,噼噼啪啪的打屁股:“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出去带几个人?让你休息一天你就给我跑出去乱逛!以后长不长记性了?”
“长,长,疼,别打了。”
“还知道疼?”王爷停顿一下,手又重重的落下来:“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非得给点苦头!叫你不听话,我打总比被别人揍强!”
王爷这个大变态,下手真是重。我可怜的屁股一整天都麻酥酥的,最可恨是茯苓等人的幸灾乐祸:“叫你瞎跑,活该。”
这就叫没天理!到晚上憋不住趁着书房没人,跑进去跟王爷理论:“如果没有我到处乱跑,邵先生也不会遇见莫史东啊,这算不算我另一件间接的功劳啊?不奖赏我还打我,王爷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王爷头都没抬,只是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原先那幅书法“澈”的旁边多了另一幅,两个大大的字:淡定。
好吧,最近王爷春风得意,咱不跟他计较。
外头的动静也挺多,在袁曦和王爷达成协议之后的一个月内,户部已经接连三位官吏被以各种罪名提审刑部闹得满城风雨。第一个被拿下的就是敏夫人老爹的死对头左侍郎王衍。
按说王爷这第一枪打得可够高调儿的,虽然名义上是刑部办案与他无关,但是他和厉大人的关系以及陈大人的关系众所周知,想不被牵扯进去都难。可这世上有种人特别喜欢自作聪明,反而认为这事不是王爷一手设计的。
再加上后来皇帝下旨点名让王爷协同都察院办理户部左侍郎一案,其间王爷把体恤老臣,宽容为怀,仁慈坦荡演绎个淋漓尽致,那些聪明人更加认为此事仅仅是王衍自作自受与王爷无关。
站在街边看着押送案犯的囚车走过,当中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就是曾经的二品大员。如今还是王爷给说的情免去一死发配边关。
“甘副总管,咱们还去买蛋糕吗?”
“去。”虽然今天不是该去邓春秋那的日子,但是六王妃家蛋糕房新推出的肉松卷挺合适老杂毛的口味。总觉得他一个人住怪孤单的,平时也是有了新鲜东西就给他送过去一份。
店里的伙计们都已经认识我了,知道我是礼亲王府的人,一个个见我进去都屏气凝神。切,我又不是来踢场子的……
额外多买了一包夹了奶油的蛋糕,这个是逗昆布玩儿的。
果然当我又拐进经常给邓春秋买椒盐儿酥皮点心的店铺时,说话的功夫儿,摆在我手边儿的蛋糕就不见了。
点心铺的老板斜着眼打量了一番我从蛋糕房买回的糕点,阴阳怪气儿的:“哎哟~您到是真消受的了这东西,那油了吧唧的吃了还不泻肚?”
“哦?老板没尝过吗?味道还不错。”
老板从鼻子里喷笑:“谢了您呐,我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眼睛转了转:“我听说,他们那儿拿白面发了蒸出来切片儿就当点心卖?看人买了还逼人搭着一起买瓶儿大酱回去,您说他们这是做买卖吗?这不是明抢嘛!”
大酱?转念一想,笑了,“老板您说的是果酱吧?红红的。”
“可不是,没见过那种酱,看着都渗人。”
旁边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插嘴:“爹啊,那酱挺好吃的。昨儿我还跟小慧家吃了一口,可甜了,特别香。”
老板怒了,踢了他闺女一脚:“去去去,小毛丫头懂个屁!”
突然我想了个馊主意,把老板叫到旁边坐下:“您这儿光看着眼气也不是个事儿。您瞧,我这蛋糕就是给府里的小主子们买的。他们那儿的东西您还别说,确实挺招人,尤其招小孩子们的喜欢。要说他们也没什么新鲜的,无外乎甜、香、浓,您没想过也学着做做?”
老板一撇嘴:“学什么?他们店里的师傅没手艺!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样儿东西,只不过这个夹点酥油,那个抹点酱,瞧着好看样子货。我们店里的师傅那才是真手艺,您瞧这酥皮儿,没二十层您抽我。”
“是是,您这儿的点心当然没话说。但是……您也架不住他们翻新快啊。我听说那边儿三五天就有新东西,这点可占了大便宜了。人都爱图个新鲜不是?”
“您这话到也在理,”老板皱着眉头,突然脸上有点红,低低的跟我说:“不满您说,我不是没试过,可是做出来的不是一个味儿。就说他们那儿夹的那层白花花的酥油吧,吃着一点儿都不腻,还有那个什么吐司,我们蒸出来的一咬就发粘,不像人家那么干爽。”
我在心里笑这老板可爱,大多数人对外来的新鲜事物都会带着排斥和好奇的心态。这个老板算是个有心的,没有顽固不化,就是一时还没找到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