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王爷走后能消停会,没想到半盏热茶的时间,银翘扭啊扭的过来了。这也是个紫苏类型的美少年,雌雄不分的清秀面孔,面条儿一样的身材。
“给你。”一只精致的小罐儿递到我面前。
下意识的接过来,打开一闻,很奇怪的香味。“这是什么?”怎么茯苓在旁边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给那里用的。”翘着二郎腿,银翘慢条斯理的说:“王爷是个讲究的人,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也没伺候过,今天我可是特意来教教你的。”
“那里?”头皮有点发麻,已经隐约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
银翘妖娇一笑:“这是加了上好香料的猪脂。你可知那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伺候王爷的,一个好臀要做到香,暖,紧,油,活。香就是要没有异味,甚至香喷喷的才好。给你的膏每天都要细细在那里按摩,先外面,再里面,一边涂抹一边拿一块软布擦拭,比用温水清理更保养,而且还不涩。”
手中精致的小罐变得无比万恶,全身僵硬,“银翘,这个东西我用不上。”
“嗤~”美少年笑着翻了个白眼:“早晚的事。你听我的没错,免得到时候受苦。”
再次重申了一遍,银翘依旧当没听见,而且大有不讲完剩下的那些暖啊,油啊,活啊就坚决不罢休的架势。
“银翘,这样吧,改天王爷再来这儿睡的时候,你过来上夜。到时候你就手把手的教我,没准王爷一高兴还给你大把赏赐,怎么样?”
银翘似乎很意外的样子,继而妩媚的笑了,软绵绵的说:“好啊~~~”
“你想什么呢?”待银翘一走,茯苓眼睛一立,看我就像在看外星人。
“叫他来围观一下我和王爷夜里都干什么,免得他不死心。什么好臀要暖要紧,恶心!”
茯苓一呆,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想叫他伺候王爷让王爷分心……”
“哦?他还没伺候过吗?”这么骚包的一个美少年,王爷也会放过?
“你当王爷是个人就拉上床啊?”飞过来一个白眼,茯苓抄起两只包子:“我还有差事先走了。”
其实,刚才有一瞬我真的想把银翘塞给王爷来着。但是紫苏和二夫人的例子让我不再敢随便插手别人的生活,更不应该仅仅看到银翘的做派就把他归类到轻浮浪荡的人中去。
邓春秋一直在跟我说,了解一个人不能光凭浮皮表面,要花时间去观察他的行为,要看他是怎么做事而不要光听他怎么说。
手里还攥着那个小罐子,回头看了眼床。有几个男孩是像紫苏那样心甘情愿的委身于王爷身下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只要能自保就不再顾及他人的下场了呢?是我堕落了,还是我变坏了?
突然心跳加快,为自己的自私不耻,我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理由的冲到了犀香苑,狠狠的呼吸,是为了这里的青草香,还是其他什么?
“小甘草?”
猛抬头,邵先生微笑着站在不远的地方,“好久不见,过来坐坐吧。”
忘了是如何开的头,我只想一股脑的把烦闷倾诉出去,甚至忽略了邵先生向来上课的少爷们打的手势。
“我很高兴你愿意把心里话都告诉我。”
邵先生保持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你很厌恶自己自私吗?”
“是的。”
“我觉得你还不太明白自私的意思。”邵先生温和的拍拍我的肩膀,“一般来讲,损人利己是自私,但当你的行为造成利己利人的结果时,还能被说成是自私么?你刚才说的银翘这个事,我看到是算不得自私。”
“可是,银翘也许并不是甘心的呢?也许他是有我不知道的初衷呢?我真要这样做不是害了他吗?”
“初衷?”邵先生的神色变得不屑:“哪一个在王爷身边的人不是有所求?每一个人都是靠自己的手段和本事从王爷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包括你,也包括我。荣华,富贵,权利,钱财,人活一世总是离不开这些东西。”
“先生……您也是这样的吗?”
“是的。”先生微微有点出神:“我仅仅是左都御史家一个微末的旁支亲戚,科考官场营私舞弊,即使做了官,像我这样没身份没背景又拿不出大笔银钱贿赂的想要出头是难上加难。正好王爷刚刚出宫立府,他那时候还太年轻,可能觉得应酬大臣们略有力不从心吧,所以他一力笼络世家公子,我就搭上了他这条顺风船。”
“那您现在也没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