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殿的歌实在太好听了！那首《sky》我一直在单曲循环听不腻！”

“好感动，我都听哭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歌！我决定以后他们的每张专辑我都要买10套，不，20套！”

而当数据统计出来的，所有人木了。

一千万！那是几人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几百万的第一张专辑已经让他们惊喜若狂，可当这张专辑的销量这么鲜红地摆在身前的时候，那种一瞬间涌上的惊喜简直不能用言语去表达！

但那种惊喜却仅仅只是在众人心里跳了那么一下下，又重新归于平静。

大家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是……就该如此，这个数字就应该这么大，这么疯狂，他们的人气，就应该这么高一样。理所应当似的。

临哲抬眼看着手里的专辑，他签了那么多张，已经有些木然了，看着包装精致设计时尚简洁的专辑，甚至还是限量发行的精装版，总共只售一千套，每套定价一千多块。

但即使是这样坑爹的的价格，依旧是一舀出来就被抢购一空。临哲把玩着手中的专辑，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他以为自己重来一次就是为了登上巅峰的。他以为没了沈辉的阻碍，他会好好享受这一世的。他以为他只要不断拍那些他知道的在后世大红大紫的电视剧，电影他就可以迅速红起来，成为票房的保证，成为娱乐圈的帝王！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他没有感到欣喜，一点没有！

好像什么样的成绩都不能再让他的心生出什么波澜，好像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内发生的，一点惊喜感都没有。没有冒险，没有挑战，临哲不喜欢这样。

比如说，当初面临沈辉要抢走他的角色时心中的坚持，通过自己的努力又夺回了角色，那时候，临哲打心眼地感到了舒爽和高兴。可现在……

通过利用魏凯的筹码很好地牵制住了沈辉，沈辉不会再如前世那般重登宝座。可临哲没有感到丝毫的开心。

临哲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好好倾诉一下这种感觉，心里很不安，闷闷的感觉。

这时候腾铭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小小的橡皮章。

上面刻着一个凌冽帅气的字：哲。

“送我的？”临哲第一次发现腾铭居然会刻这个？

“嗯。”

这是腾铭必然的谢礼。

就在腾铭转身想走之时，忽然临哲叫住了他，“阿铭，等等！”

“我……有话和你说。你想听吗？”

“好。”依然很简洁的回答，却仅仅是一个字，安定下了临哲焦躁的心。

坐在巨大的阳台上，夜晚的冷风呼呼吹过来，临哲缩了缩身子，缓缓开口，“我忽然觉得很平静。这种平静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干劲一样。我对能红的电影都有预感，我遵循着预感去挑片，果真都很成功，但做了这么多，得到了这么多的人气，但我感觉不到快乐，我想不通，我到底哪里错了呢……”说到最后，临哲的声音已经轻到了近乎喃喃自语。而关于那些预知的事，他采用了预感的说法。

腾铭一声不吭地听着，直到临哲沉默下来，才忽地开口，淡淡的，因为长期寡言少语而变得低沉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爱演戏和唱歌吗？”

临哲一愣。

“如果爱，就演爱演的，唱爱唱的。”腾铭一字一句地，很认真地叙述着，“票房，不是阻碍。”

腾铭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惊醒了临哲。

是啊，他难道不是因为喜爱才来到这里，当上艺人的吗？这是自己的兴趣，是爱好，却因为前世的一场失败人生将此生看成了不断往上爬的一场gba通关游戏一样。

这，是他的初衷吗？

临哲简直想笑。他笑出声来，枉他和陈裴讲了那些道理，放到自己的身上，却还是不明白吗？什么票房，什么人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是用来给自己创造足够的选择的权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