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千翰国的皇子,也不能在皇城这样屡次三番骚扰无辜百姓。”
使臣觉得既丢人又无奈,围观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过来,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这人是千翰国的皇子……”
“一个男子竟然如此,真是恶心……”
“就是就是……”
议论声不绝于耳,金吾卫上前拉开两人,没想到惹的秦展天大怒。
“给孤把他们都砍了!”
侍卫们进退两难,若这是在千翰国,秦展天哪怕把天捅个窟窿,也自有皇帝护着,可这是在乾元国的皇城,一旦短兵相接,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戴大人消消气,我们殿下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才行为失度,还请见谅。”
没想到秦展天不但没就坡下驴,反而过去揪着使臣的前襟恶狠狠的叫道:“孤乃一国之皇子,他们不过是些贱民杀了也就杀了,你还敢说孤有病。”
周围一片哗然,秦展天这话显然是犯了众怒,顿时铺天盖地的菜叶子鸡蛋砸向他们,最后挂着一身‘农作物’被戴正奇带走了。
热闹也看完了,顾灵泽直接给了黄书朗两滴灵乳作为任务奖励。
这简直比他亲自痛打秦展天一顿还要痛快,他倒要看看秦展天还有何脸面留在乾元国。
顾灵泽和赵承墨为了不让对方有任何借口,回到宫里之后,直接住进了君后的昭阳宫,演戏就演全套。
果然,第二天秦展天‘清醒’过来以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跟祁渊景告状,非说是顾灵泽动的手脚,再不见求娶时的一片深情。
“二皇子,你说顾灵泽使了手段让你神志不清,可有证据?”
秦展天瞋目切齿的看着景帝,怒气冲冲的说道:“顾灵泽此人深不可测,手段极高,他为了勾引我,竟然用皇家密辛作为诱饵。”
秦展天一甩袖子,挺直了腰背,“我来时父皇就提醒过我,切勿被小人迷了心智,不曾想我多加防范,他却暗下毒手。”
祁渊景看他这副做派,不由得心中冷笑。
“既然你固执己见,那朕便让人去昭阳宫传顾灵泽过来当面与你对质。”
秦展天一听这话,顿时瞪圆了眼睛,“顾灵泽此刻正在宫中?”
祁渊景脸色平静的回道:“朕早前宣他入宫为君后调养身体,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君后的宫中住着。”
祁渊景故意不说顾灵泽进宫的具体日子,就是不想让秦展天钻空子。
一旁站着的使臣听了这话,便暗道不妙,景帝这态度明显是要袒护顾灵泽。
秦展天不是个傻的,他当然也听出来了,可是顾灵泽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使臣拼命的递眼色,秦展天攥紧了身侧的拳头,景帝对他们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只当看不见。
“陛下,您一味的包庇纵容这等异人,小心关门养虎,虎大伤人。”
祁渊景冷冷地瞥视他一眼,“朕想此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千翰国的人来置喙。”
秦展天恼羞成怒,又不敢顶撞景帝,深吸了几口气后跪下请罪。
祁渊景命他即刻返回千翰国,不得延误,秦展天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待两人退下之后,祁渊景叫来御史台,让他把秦展天在乾元国的一言一行统统整理成册,给千翰国的皇帝送去。
终于把秦展天这个祸头送走了,其他国的使臣本想留下来看热闹,没想到千翰国的二皇子竟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顿觉无趣,向景帝辞行后,也都返程了。
朝贡结束后,景帝恢复朝政,每日上朝,每月只有两天的休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