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程焦太过自负,以为世间无人能毁去尸蛊花,故而没加其他手段。
季梓弦焦急的看着顾灵泽,就怕祁渊景像他当初一样,解了一蛊还有一毒。
“皇上,君后无须担心,皇上除了这几年身体有些亏损,脾胃发虚,其他并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即可。”
不单单是皇上和君后二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草民会为皇上写一副补身的方子,皇上可以让太医院看过之后再斟酌是否用药。”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皇上这会儿是看着平易近人,可当年还不是把自己赐给了祁懿轩当什么侧君,那会可还没有程焦。
祁渊景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还没卸下心防,故而也不勉强,只是笑了笑道:“顾道人以后不必用谦称,就如君后一样,在朕面前都自称我吧。”
顾灵泽也干笑了两声,“那也请皇上直呼我的姓名便好,顾道人这称呼实在是,有些别扭。”
“哈哈哈……”皇上突然愉悦的笑了起来,觉得这顾灵泽当真有趣。
其他的事都已经解决,如今只剩一件事,顾灵泽还没解释清楚,那就是为何不能处置俞贵妃和祁懿轩母子。
俞贵妃和祁懿轩这一天都在惶恐不安中渡过,即便有程焦送来的消息,可转念一想,即便皇上不记得这几年发生的事了,可是君后和谢席儒又不是哑巴,肯定会说与皇上听。
若是皇上信了,那他们母子就该大难临头了。
这时,一名暗卫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样,找到程焦没有!”祁懿轩面带焦灼的问道。
“属下无能,未能发现程大师的踪影。”
这些暗卫当初还是程焦带过来的,这几年为他所用,也算十分得利,没想到现在找自己主子都找不到。
祁懿轩拼命按捺住心中的烦躁,“皇上那边的消息打听的如何了?”
“皇上自清醒以来,只命人将刘公公杖毙,其他再无旨意。”
“那皇上现在还在太初殿?”俞贵妃紧接着问道。
“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与君后入夜后便安寝了。”
俞贵妃听了这话,浑身一颤,长长的指甲刺向手心,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
祁懿轩挥了挥手,“退下吧,尽快找到程焦。”
“是。”
“母妃,既然父皇到现在还没追究我们,那就证明程焦的手段起作用了,父皇他也不是全然相信君后和谢席儒的话。”
祁懿轩看她颓然的坐在那里,知道她听了暗卫话正在伤心。
“母妃,只要程焦一回来,父皇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宠着母妃的。”
俞贵妃发出两声苦笑,即便是有程焦的控制,祁渊景也只是宠着她,从来不像对君后那般发自内心的爱护。
这一切就像是泡影,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我们务必要使程焦相信,他还能够操控皇上您的意识,他回来,我们才能瓮中捉鳖。”
“碰”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震,祁渊景眯起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程焦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皇陵龙脉,用乾元国的国祚基业当他的垫脚石,简直该被千刀万剐。
“但即便他们以为朕失了这几年的记忆,但很多人都知道朕对君后与谢太傅极为信任,他们两人也必会告诉我实情,难道他们母子二人就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