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二人现今使用名字并无特殊之处,亦未触及任何敏感因素,实无必要修改,请勿浪费资源。
换句话说,只需要一个字——滚。
然后他们就被保安机械人请出管理处,菊花拍拍饭盒的肩膀,小孩因为受打击而显得有些灰暗,菊花不禁生出同病相怜的情感来,指向远方安慰:“放心,一周能申请一次,咱们的生命大概还有几百年,咱们就一起申请到死那一天吧,总有一天,我会变成擎天柱,你会变成范和。”
饭盒不想说,他听了这句话更绝望了,尤其在知道身边这朵菊花的经历,更感前途渺茫,失望地摆着手:“漫无目的地朝这里奔不会有结果,省省吧,还是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再来。”
菊花有些不适应小孩的早熟,摸着鼻子问:“那,什么时候才有把握呀?”
饭盒说:“大概等我有两米高的时候吧。”
“……”菊花眼神空洞地看着小孩子的发顶,仿佛在哀悼一个已经破碎的梦想。
诱得饭盒扫了他一脚,等菊花再次坐上飞梭,就见到小正太打开控制台在那里研究,知道他上车还随口问一句:“要是出车祸,你会怎么样?”
“呀?车子会被送去检查,里面的记忆体会将车祸过程显示,如果责任在我,大概就是赔偿或者吊销执照又或者重新上驾驶课程吧。如果责任不在我,我会得到合理赔偿。”菊花边回答,边驱赶小孩:“坐旁边去。”
“嗯,你坐好。”
身为医务兵的菊花被小孩抓起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至指纹装置通过鉴定开锁,控制台被激活,他刚想说的话在小孩疯狂的飞飙中化成尖叫。和某医务兵稳当的驾驶不同,某人把一艘杂牌普通飞梭当成太空飞梭来飙,穿插在空轨之间,毫无秩序可言,活像一尾脱线的飞鱼。
菊花开始张着嘴嚷,后来就捂住嘴满脸铁青,不足一米的小孩站在座位上,两对小手同时控制四个方向仪,每一个仪器代表一个推进引擎。
菊花从来只用两个,飞梭能开就行,哪有这么多花式,直至落在这个疯小孩身上,他才知道自己的飞梭能飙成这样,眼前景像已经化成光线,无法成形,然而还不只这样,飞梭并不是直线前进或者单纯地转弯,而是不时直角打侧从两辆贴近行驶的飞梭中间穿过,甚至翻转从顶上超越,又或者连续蛇行,腾跃。
这一刻,菊花以为自己在一个参加战斗型太空飞梭驾驶员测试,幸好这种变态的折磨很快就结束,他们回到军校停车场,他瘫在座位上,直至小孩冰凉的小手摸上他的脸,他有气无力地转动眼珠子盯住一脸轻松的小家伙,唇角抽搐了半晌,憋出俩字:“恶魔……”
饭盒抠鼻:“下次有空再带你去飙吧,多飙飙才行,不然以后你要是进驻太空医疗站,坐个飞船出去救援反把自己晃成病号,那就真的前途无亮啦。”
菊花被这似是而非,好像占理又有哪里不对的话给憋得一口老血硬是喷不出来,最后只能委屈地伸出手:“扶一把。”
作为罪魁祸首,饭盒摸摸鼻子,拉拉这大哥,而后为难:“喂,虽然我力气还行,但是以你的何积,我是背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