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拉起外套帽子,下车钻进伞底下。
伞面宽,弧度足,挡住两个人严严实实。雨滴落在伞面咚咚闷声响,再被弹到外面去。
柏以凡赞:“这伞真不错,够大。落了当棍使,揍人肯定疼。”
谢岁辰总算乐了:“能不能想点其他的好处?”
柏以凡思考一秒:“想不出,你再想个来听听?”
谢岁辰果然认真思考。
到了候车大厅门外。大厅里亮堂堂,因为外面下雨天暗还亮着灯。已经进入春运,人多满满的,多半是要回家。
柏以凡用头发丝都能想象出里面的吵闹,跌死前之前他也呆过。
柏以凡拉着谢岁辰:“咱在外面稍等等,新鲜空气很重要。”
就在屋檐下站定,谢岁辰依旧撑着伞。
远处迷迷蒙蒙,身后亮堂堂,偶尔有人路过,行色匆匆,踏出几个水花来。
谢岁辰突然说:“我舍不得你回去。”
柏以凡:……
艾玛,螃蟹打开方式不对,直话直说啦!
柏以凡关注点歪了,想蹦跶。
谢岁辰转头看他。
谢岁辰:……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柏以凡:“螃蟹你不憋着什么话都说了,我招架不住。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一日不啃如隔三秋。不过之后日子长得很,不急一时。”
谢岁辰点头。
这时雨下小了点,谢岁辰却没落伞,依旧举着。
柏以凡不管他发痴,又看了眼手表。
候车大厅里隐约传来声响报了柏以凡的车号,叫检票。
柏以凡:“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
谢岁辰:“我想到伞的另外用途了。”
柏以凡:“啊?”
之前说的话,又从柏以凡脑子里过了一遍。
柏以凡提脚又落脚,停下问:“还有什么用途?”
谢岁辰落手降低伞面,隔开外界,另一只手拉过柏以凡。
柏以凡眼前人影一闪,谢岁辰近前,一个吻落在嘴唇上。
一触即逝,谢岁辰靠着他耳边小声说:“早点回来。”
柏以凡脸腾一下,红了。
一直红到汽车到站,见到柏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