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胡……”
“叫姐!闭嘴!”
柏以凡:……这是叫好还是不叫好?
胡谛却猛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个相机,对着柏以凡咔嚓咔嚓好一通拍。
拍完看屏幕,心满意足。
柏以凡问:“胡……不,姐,你干嘛拍我?”
胡谛:“素材。造型太好了,尤其是那只小乌龟。”
柏以凡:……
这是对面的男士咳了咳。
胡谛坐下,认真严肃,指着柏以凡对对面的男士说:“来,认识下,这是我弟胡天。胡天,叫叔。”
柏以凡:……
对面的这位脸黑要发作。
胡谛云淡风轻:“您别气,现在流行控大叔。这是给您抬高身价。我家胡天还不乐意叫呢。他平常也很有主见,立志要做熊猫饲养员。”
这位立刻激动:“男孩子怎么能这么没志向呢?熊猫饲养员有什么好!”
柏以凡不知道胡谛葫芦里卖什么药,去看她。
“就是,成天熊猫长熊猫短。熊猫要吃竹子、苹果、盆盆奶。”胡谛看窗外笑了,转过头,慢条斯理,“不过我家胡天热爱动物的同时,会背点唐诗,您跟他聊聊?”
这时胡谛给柏以凡使了个眼色,用家乡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好好报恩。你要是给丫留情面,削了你。”
柏以凡:……
柏以凡得令开始和这位聊。此男引用唐诗,柏以凡就和他说楚辞,夹杂《大学》《中庸》和《论语》。
也活该这位倒霉催,装逼非要装古典派,偏偏碰到柏以凡。
柏以凡不留情面,谈话只持续了五分钟。
此男一怒站起来:“胡女士,你这是不想好好谈恋爱咯,不想谈恋爱何必耽误我的青春?”
柏以凡跟着站起来,瞪这厮。
“说的老娘看上你似的。除了脸上的痘痘,你丫有什么东西和青春沾得上边?”胡谛打哈欠,连手都懒得抬,推了下桌上的红茶茶杯。
茶杯倒下去,茶水奔向对面,滴滴答答奔向那人的裤衩。
此男跳起来:“不可理喻!我会把这些转告给伯母的!”
胡谛:“找我妈告状的不缺你一个。快滚快滚。”
这男人走了,胡谛叫了服务员,拉着柏以凡换了个桌。
柏以凡:“胡老师,你这是唱哪出?”
胡谛:“被逼相亲。刚好截稿了,我放假没事儿,就玩玩他,顺便叫你来,陪我重温下带着弟弟相亲的感觉。”
柏以凡:……没见过这么玩儿的。
柏以凡深表同情:“刚才那人真奇葩。”
胡谛:“还成吧,这个只是背古诗装逼,顺便要教我画画。前些时候有个听不懂人话,一直在我公寓楼下蹲点。上个月那个月薪没我多,坚称画画不算正经工作,但他不介意,希望和我尽快生一窝猪,并恩准我在家兼职画画带孩子做饭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