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柏以凡跌死之前那次,大学前半段忙着家里的事情和考试不挂科,后半段忙着赚钱攒学费和考试不挂科。他和班级里的人大多没深交。
现在倒是抱着一切随缘的心态了。
选好班干,第二天开始军训。
大学军训比高中军训更严格,而且周末不放假。白天晒太阳,晚上学校纪校规,所有时间都是满的。
难得有晚上不学校规了,大家排排坐,看学长学姐表演——迎新生晚会。
节目一般,身边男生开始点评同班的女生。睡在柏以凡上铺的兄弟——大黄却对台上的学姐一见钟情,筹划要去写情书。
众人立刻出谋划策,各个都是活诸葛,才高八斗,争论起情书字词句来。
柏以凡耳朵生茧,莫名其妙想唱歌。
这时身边的人问柏以凡:“柏以凡,你觉得怎么写好?”
柏以凡机械地转脸:“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螃蟹。”
众人:……
柏以凡知道自己魔怔了,在家时一个暑假不见谢岁辰也没什么。现在却是煎熬。
大概军训走正步太无聊,让他的脑子太闲了。柏以凡只好拿出从前高中军训的法子,背书背菜谱背家具。
晚上回去,柏以凡脑子里全是家具样式,上铺的大黄脑子里却全是情诗。
大黄其实也是牛人,风流才子酸翻天,背过情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于是大半夜,大黄对月吟诗:“最是那温油的一瞥。”
众人:……
大家不管他发痴。
大黄得不到相应很寂寞。
柏以凡满含同情,提起球鞋:“让人魂飞魄也散。”
大黄:……
大家全乐了,大黄内心苦闷。
柏以凡去安慰:“大黄别见怪,我不会写诗。”
大黄不放弃:“因为我心里唯一的诗,是她滴名字。”
众人全起哄,让大黄赶紧记下,递给学姐去。
好兄弟讲义气,1床贡献信纸,2床拿出纸钢笔,3床冲下楼去小店买信封。
奈何大黄字太丑,柏以凡被赶鸭子上架,端坐在书桌前,提起笔。
柏以凡写酸话。
白纸黑字:自见你,再不会吟诗,因为我心里唯一的诗,是你的名字——讠大黄嚎:“唉唉唉,柏以凡你干嘛,这是个什么字?我家女神姓穆!”
柏以凡:……
柏以凡把“丶”改成“丿”,一横拉长,又改了连笔。“讠”变成“禾”,写了别人的名字。
这时手机响了,柏以凡扔了笔跑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