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琢磨,约好的是四天回家去,现在提前完成任务,必须打电话嘚瑟。
可惜熟螃蟹手机没人接,打去办公室,接电话却不是这一个。
尤成问:“你是谁?”
柏以凡:“谢岁辰的,呃,舍友。谢岁辰不在吗?”
尤成:“老大开会啦。”
柏以凡:买外卖回家吓他!
柏以凡就问:“那什么时候能开完能回去?”
尤成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去吧,他有好多东西在准备来着,明天还要飞一趟出国去。”
柏以凡很惊讶,没听说这茬事儿,鬼使神差绕了个弯:“我忘了这茬了,他最近忙着那事儿真不好随便对外人说。”
之后两人又含糊说了几句。
尤成才说:“就是,老大初恋真不是一般的事儿,上高中那会儿多大风雨。当时那人就病不清,现在要死要活,肯定得去送一程。”
柏以凡:……
要是世上有后悔药,柏以凡大概会全买来吃,天天吃慢慢吃,吃到死为止。
尤成还在说:“那人是今儿下午打电话服软,老大才定了机票去芝……”
柏以凡不想多听半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柏以凡再出了图书馆的门,天都黑了。
走回去。在书房呆了半宿,直到外间门响谢岁辰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进书房来。柏以凡有心冲出去说个清楚明白,脑袋却不清醒理不出头绪。
谢岁辰推门进来也只疲倦问:“写好了?”
无甚欢喜。
柏以凡看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没抬头,推辞自己要修改报告,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熟螃蟹就关门走了。
后半夜,柏以凡想了挺多事,却一件都不记得。
天亮时他去了客厅,蜷在客厅窗户和沙发之间,看天光落在窗帘上,很是温软美好。
这时门响了,砰一声。
砰一声,宿舍里阳台门没猛地推开,钟乐提着裤子跑出来:“艾玛,药药药,我好像拉肚子了!”
宿舍里醒着的被他吓一跳,睡着的也立刻被惊醒。
孙相乾大骂:“你神经啦!”
钟乐打翻抽屉:“你能不能理解下病人!哎,我没药,谁有拉肚子的药啊?”
柏以凡坐起来:“我有。”
钟乐立刻转头:“凡凡,是什么药?”
柏以凡捂着脑袋说:“脑残片。”
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