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皱眉头,校医一看挂彩的有两个,就问:“谁先来?”
朱乐勇立马说:“阿姨,我头晕,眼也疼!”
校医伸手摸了摸朱乐勇的后脑勺:“撞到脑袋没?”
朱乐勇:“没。”
校医:“眼疼是哭的,头疼是哭太凶了。”
朱乐勇不信,又要嚎。
陈老师没好气地骂:“你当自己孟姜女啊!闭嘴!”
众人:……
陈老师真发飙,朱乐勇立刻闭嘴。
校医掀开朱乐勇衣服:“哪儿疼?”
朱乐勇一身膘,碰碰哪儿都疼,躺在床上滚。
校医:“陈老师,你赶紧把这个学生送医院,万一再来个脑震荡,我担不起!不是脑震荡,疼成这样估计也得是绝症晚期了。”
众人:……
陈老师脸更黑了。
陈老师把柏以凡往前推:“你给这个学生看看。”
校医问:“头晕吗?恶心不?这是鼻血?”
柏以凡点头:“老师我不头晕也不恶心,更没其他反应。皮外伤妥妥儿的。”
校医给柏以凡鼻孔里塞了两大棉球。
塞完,校医说:“不能大意,不舒服要及时说。身上都伤哪儿了?”
柏以凡特别配合掀开衣服,露出半截腰:“我这儿磕了一下,您给喷点云南白药吧。”
校医:“衣服都扒了!”
柏以凡:“冷。”
校医坚持:“扒!”
柏以凡:“人多怪不好意思的。”
陈老师上去要亲自动手。
柏以凡麻利地把自己上身扒光了。
柏以凡这时候瘦得能见肋骨,身上比脸白。青青紫紫又多又显眼。
柏以凡捂脸:“太丢人了。”
谢岁辰站在柏以凡身边,瞥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校医去拿药,谢岁辰拿起外套把柏以凡裹好。
校医来了,衣服又脱下。
破皮的,青紫的,还有肿起来的,校医花了点时间才处理好。
云南白药喷着凉飕飕,柏以凡直哆嗦。
柏以凡拿起自己的衣服,衬衣上血迹斑驳,看着瘆人。柏以凡太冷也顾不得,穿好再去摸外套。谢岁辰伸手帮他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