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几个人静静地站着,大家一阵沉默。
罗斐深呼了口气,手掌在他肩膀上拍几下。
“多谢。”
回去的路上,隋易大致描述了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用的最多的两个词是,死亡和恶化。
沉重的令人压抑,又带着了然的悲壮。
他作为路非同生活了六七年,而这个世界不过缺席三个月。
两个世界看似相同一脉传承;但又像相互平行,毫无交集。
那边论天过,这边是数秒的。
“你这年纪胡子疯长成这样……”李乔帮他在脸上除草,边羡慕嫉妒地说:“小子肾发育的够强壮的!”
“还说呢,你们也不帮我打理下,我都差点没认出自己来。”
摸摸逛街的下巴,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帮你?!就光把您老人家从地下室挪出来,基地精英尽出,弄的人胆战心惊。”邓生瞪大双眼,一脸后怕的表情。“你全身插的都是管子,博士放大假后,谁敢去碰你啊!”
环境持续恶化,空气日渐稀薄,已无法维系地底的氧气供给。不断有人死去,基地面积也大幅缩水,大片的建筑被荒废遗弃。
邓生伸开一只手:“这里总共就剩下五人,现在加上你,还是五个人。”
讲到神父的死,他不过微微顿了下。
对于死亡,他们已经没有了恐惧和避讳。这是这个世界的人们最终的宿命,无人可免,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