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异的大白猫依然趴窝在少将腿上,懒懒地看了路非同一眼,又爱理不理地重新趴下。
少将递了瓶水过来。
“——不好意思,我需要,冰镇的。”这么多要求,他自己也觉尴尬。
少将微讶:“这才刚五月。”
“我,天生惧热。”他胡乱找借口,压抑着想跳车的冲动。“对不起,就耽误一小会儿。”
这下连妲己都奇怪的看过来,路非同强忍着不适,放在车门一侧的手,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把衣摆揪的死紧。
他正考虑要不要直接打开车门,少将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的水,轻轻贴在他脸上。
一片冰凉,仿佛救赎。
“谢谢。”
打开瓶盖,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姿势实在豪迈。
“还真怕热。”少将轻抚着被惊到的大白猫,抿唇轻笑:“听说怕热的人,都心软。”
那日他用最正经严肃的表情说着最荒诞离奇的理论,说服了那些难缠的老顽固,于是计划得以继续进行。他嘴上不说,应该是对此高兴而充满期待。
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路非同突然有些内疚,有些沉郁。
“你相信他们会守住秘密吗?”
那天在场看档案的人,都被要求保守秘密。也对,这种事情一旦全部公开,势必引发社会的恐慌。
就好像如果可以预知死亡日期,就算可以活到50岁,那之前的每一天你都会在恐惧中度过,恐惧那个时刻的到来。道理是一样的。
无知,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