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回来了。”嘴巴一开一合地不停歇地动着,芬克尔鼓着满嘴的食物边大笑边侧过头来跟胡瀚三打招呼。
胡瀚三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时候挂在客厅里的摆钟正好响起来,当当两下之后停住。
时间是下午两点,距离托比下班还有两个钟头。
“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看?正好我买了很多吃的。”一口吞下甜得腻死人的软果,芬克尔很大度的邀请还站在沙发旁的胡瀚三。
胡瀚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吃。
他现在累得都快直接趴到地上去了,刚才在那个穷乡僻壤等了快一个钟头才等来一辆回来的888路公车,一路颠回来,现在他只想躺下来然后跟死猪一样睡到天昏地暗。
其实他在车上已经睡过了,就是因为睡过了才会连坐错车都不知道,但是这种丢人的话他不会说,摆了摆手,胡瀚三只说了声“我上楼了。”就拖着脚步离开沙发。
芬克尔目送着他走上二楼的楼梯。
楼上有些闷热,热气源源不断地从走廊最末端的窗户里吹进来,胡瀚三被迎面扑来的热源搞得脑子有些发胀,砰的一声关上木质的房门,他立马就把整个人陷进房间里那张无比柔软的大床上。
枕头上还留有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带着点水果的清香,胡瀚三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睡意马上就再次冒出来。
——似乎这种香味就带有催眠的性质。
朦胧地想着只睡一小会儿,胡瀚三很快就沉入睡梦当中。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看不见亮光,黑乎乎的一片把整个房间都笼罩进阴影里,胡瀚三扯掉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到身上来的被子,翻身下床趿着拖鞋打开了房门。
暖黄的亮光一瞬间就冲击进他的视线,眯起眼睛适应了下突如其来的光亮,胡瀚三用手挡着额头前方,摇摇摆摆地走下了楼梯。
客厅里的笑闹声充斥在每个角落,女人的谈话声和男人的朗笑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楼梯口独自站着的胡瀚三分外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