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瀚三收拾好了为数不多的财产：一件破烂的衣服，一条破烂的裤子，一双破烂的鞋子和一串还比较新鲜的果果果，信心满满地打算跟着肥肥肥冲破丛林的重重障碍，直抵那不知道到底有多远的的城市。

他扯开了最灿烂的笑容，用来回报答应带他走的肥肥肥，可是就在他的笑容面前，肥肥肥的四肢却突然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不一会儿，少年不见了，红皮烤乳猪回来了。

……

胡瀚三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可以解释下你现在的行为么？”

肥肥肥拿你是白痴么的眼神看他：“走路比较累。”

“我也是用脚走的。”胡瀚三把重音放在脚字上。

肥肥肥接口道：“嗯，我知道，所以累的是你的脚不是我的脚。”

……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该是好人所为么？”胡瀚三不死心。

肥肥肥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一拍掌道：“对喔，好像是这样。”

胡瀚三满意地重新笑了。

肥肥肥似乎没看到他的笑容，接着把上面那句话补充完整：“可是我又不是人。”

……

胡瀚三一鼻子二氧化碳憋在气管里。

他忘记了，对方只是一头猪。

夜色更加深沉，丛林里黑乎乎的似乎所有的物体都失了色彩，周围的植物只剩下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胡瀚三眯着眼睛，努力辨别着它们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