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看着仍然瞪着他的那条鱼,胡瀚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明明刚才还觉得是清凉的湖水,此刻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一样,冻得他连动一下都显得困难。
那条鱼似乎只是想给胡瀚三一个警告,看他不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摇了摇尾巴,在他脸上甩出一个水花,大摇大摆地钻回湖底了。
胡瀚三分明看到了它脸上那个轻蔑的表情。
抖着身子游回湖边,胡瀚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朝着四周观察了两眼,见没有什么可疑的生物在附近逗留便坐下来,单手摸上了还隐在湖水里的小|弟弟。
被咬到的伤口在小球附近,两个极细的小孔一左一右地排在上面像是两只眼睛,胡瀚三用水冲洗着上面血点,咬着牙在心里咒骂起那条该死的臭鱼来。
他是很胆小没错,不敢当面骂怕那条鱼再咬他一口,不过那并不代表他不会在心里诅咒起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来。
他完全忘记了对方只是一条鱼,也完全忘记了为什么那条鱼会有牙齿。
把伤口清洗好,再确定完小|弟弟不会因此而不举花了他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这之后他才想起来要穿衣服。
被扔在一边的淡蓝色衬衫此时已经和破布没什么两样,他皱着鼻子拎住衬衫的一角把它从泥地里提起来,两秒之后,他重新把衬衫扔到地上。
根本不能穿了。
袖子变得一长一短,前面的纽扣也在他的撕扯中掉得七零八落,布料一片一片地挂在上面,最重要的是,它已经脏得快跟泥地一个颜色了。
胡瀚三当即决定舍弃这件他唯一的遮蔽物。
不过这样的话,他的下一个难题也来了。
他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用来遮身子。
沿着湖边逛了半圈,胡瀚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周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别说是找个像样的,就连大片点的树叶他都没看到。整个湖泊好像死一般的寂静,把他的烦躁一点点的剥离出来。
他这时候总算想起托比来了,从他开始洗澡到现在,少说也过了个把钟头,但是那头笨熊却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