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尹华公主都已经把萧书羽当成准女婿,结果儿子给她浇了盆冷水。燕柳文诺诺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天牢里随便给我指了个,我不愿意,他就准备让表兄赐我毒酒……”
这算不算告状?尹华公主瞅瞅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冷笑,说:“有好的你不要,非找朝廷重犯!我看不用等他们给你毒酒了,我先打死你!!!”
未来的准女婿飞了,最恼怒的要数尹华公主了。抓起才放下不久的鸡毛掸,继续追著燕柳文打。燕柳文觉得他够冤枉的,明明都是易不凡的错,结果连他娘都不让他活了。燕翊一回家就看到那娘俩一个跑一个追著打,燕翊找个地方坐下,喝茶。还没忘了给自己娘子也倒盏,打累了来喝。
等尹华公主打够了,也到了晚饭时间,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燕翊先是问自己儿子说:“柳文,你是怎麽跑到天牢里去的,犯了什麽错吗?你也老大不小的,总是跟个孩子一样长不大,一点不定性。以後学稳重点,在朝为官时刻要战战兢兢,一不小心,这脑袋说不定就不是你的了。”
燕翊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儿子一顿,燕柳文更委屈了,人家要找他事,他能怎麽办。难道就为了保住小命,然後任由欺压吗!燕柳文不服气,对他爹说:“爹,那个绯樱煽动皇上,要找人把我给嫁出去,我一个大好男儿哪能听从呀。我不乐意,他们才把我关进天牢的,不是我犯错的。”
“把你嫁出去!”燕翊放下筷子,饭也不吃了,他记得他娘子似乎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而燕柳文也不是女扮男装,怎麽就要被嫁出去!!尹华公主想得开,不代表燕翊也想得开。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个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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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了缘由,燕翊火了,那个绯樱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到他们头上。想他堂堂一位礼部尚书,妻子乃当朝皇帝的亲姑姑,这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怎麽能任由一个男宠来羞辱他们!!燕翊显然还没有认清易不凡在浦晟煜心里的重要性,也没有看清事态发展的必然性。半夜三更,怒气冲冲的带著燕柳文进宫见驾。
这时候的易不凡在干嘛?献宝,带著浦晟煜跑到偏殿,指著床上躺著的那位对浦晟煜说:“煜,煜,我捡了个人回来。他叫小黑,你看他长得不错吧。”
“恩,还成。”浦晟煜瞅著那位被称作小黑的,点头。那人长得也算万里挑一,站在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只是,目前躺著的,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发紫,不太精神。听到易不凡叫他小黑,那人的脸色明显一变,却不开口反驳,估计是知道反驳也没用。
“为什麽叫小黑?他挺白的。”浦晟煜笑著问易不凡,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说自己家的阿猫阿狗,为什麽起这名字?易不凡跑到那人跟前,扒开被子露出那人一身黑衣,说:“你看,他就连睡觉都穿黑衣服,所以就叫小黑了。”
那人本来穿的那身早被血染脏了,现在的这身是春桃特意找的。也不知道为什麽,春桃就找了身黑的,跟那人先前穿的颜色一样。浦晟煜看那身黑衣服其实挺面熟的,再仔细看看,不就是他的衣服嘛。转头问香桃和翠儿说:“你们俩哪找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放哪儿了。”
“暗格。”春桃脆生生的回浦晟煜的问话,浦晟煜的脸也黑了,跟那身黑衣有的比。翠儿笑著说:“我们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合适小黑穿的,公子的身材和小黑相差太远。您的倒是合适,但是您平常的衣服连公子都不能随便穿,恰巧在暗格里看到一身,洗干净了就先给小黑穿。”
浦晟煜的衣服基本不是明黄就是浅黄,要不便装上绣著几条龙,谁敢乱穿呀。唯有这套放在暗格里的,从头到脚什麽记号都没有,只是样式古怪了点。香桃不认得,翠儿认得呀,夜行衣……
“您要是不舍得的话,明儿我跟香桃出宫去给小黑做几件来。”香桃故作惶恐的神态,浦晟煜心想他哪是舍不得一件衣服呀,问题是,那是他放在暗格中的!!这个暗格不是床头的暗格,是多宝格後面的暗格,里面放得可不只这一套夜行衣,还有不少别的东西,都算是比较私人带点秘密的物品。这下好,那俩丫头全翻出来了,他还敢怒不敢言。
“你,你们……”浦晟煜想问香桃她们究竟是怎麽发现那个暗格的,但是他又拉不下脸。哎,算了,问那也没用。那暗格香桃和翠儿怎麽发现的?自然是易不凡没事找事,在景丰殿里玩寻宝游戏找出来的,浦晟煜不追究可不代表易不凡就不问他。易不凡拉著浦晟煜的衣服说:“煜,你皇宫中有出宫的密道吗?还你放在暗格里的那些账本、名单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