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馆的红牌青菱,生的一副好相貌,嗓子甜美,舞艺超群,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据说这个青菱今年还会参加,很有希望继续夺魁。这种所谓的赏花会,就是一群没事做的富家子弟,花银子找乐。顺便让那些开欢馆的人把自己家“商品”推出来展示的机会而已。
春素楼的人一向不屑,他们干吗要没事给自己找事做,而且还像猴子一样给人观赏!春素楼的人,绝对,傲!他们也有傲的资本,即便不去参加那个什麽选美大会,一样多的是人愿意贴钱找他们。可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次次都没春素楼的人夺得魁首的消息,甚至都没人去。
哼哼,话就不那麽说了,什麽难听的都有,基本上含带著妒忌。人家春素楼的倌儿怎麽那麽清高,还偏有人捧场,不嫉妒成吗!年年都有风凉话吹进花娘耳朵里,花娘再怎麽心静如水,也受不了!可是,她楼里的人就是不去,她能怎麽办。她,比较民主,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民主这个词。
这次,难得碰到易不凡这样一个有貌,还又听从摆布的主儿,花娘当然不想放过机会了。可是,易不凡的技艺,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看的花娘都想放弃了。她可不想一口气没赌成,反把自己气得不轻。就易不凡这样的,出场不让人笑话死她!!
“绯樱!如果你今天再跳不好,看老娘我会不会打死你算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可是在易不凡这儿就不灵了。弹奏,那绝对是需要功夫的,不磨练几年,别想出成效。歌舞嘛,只要嗓子好,只要小腰板够软,一般没问题。花娘是直接监督,这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去抽人了。
易不凡那叫跳舞吗,跳大神都比他好看。易不凡的嗓子,说话的时候还挺诱人的,可是唱出来,就挺吓人的。沐雪和映央还有问夏、凌霏这几个都不睡了,大清早就跑过来看热闹。映央打著哈欠对凌霏说:“看来今年花娘也没指望了,要不,我出台去争花魁,应该能得魁首。”
映央这话纯粹是白说,他想去还没资格。花娘听到映央的话冷笑,说:“你还真当你十八呢!前年的时候我怎麽说你都不去,今年倒是知道在我面前卖乖了!!!”
花魁竞选是有年龄限制的,十六岁到十八岁,映央今年已经双十,过了。映央媚笑的拉过问夏,对花娘说:“花娘,问夏十九,装扮装扮说十六都有人信。”
“我跟你就差三个月,我装扮装扮就成,那你呢,不如我们俩一起去吧。”问夏给了映央一个白眼,要想去早去了,哪可能等现在。沐雪看看被折磨了一个早晨的易不凡,对花娘温文一笑,说:“我们这里年龄适合的人也有好几个,花娘您何必非要他去呢。”
不明摆著给自己找事,这话沐雪可没敢说出来。花娘笑得更冷了,对沐雪说:“你能给我挑出个人替换他,我立马把这个只有脸没脑子的东西踢出去!”
春素楼的那些孩子,基本都是在这里长大,规矩摸得一清二楚,连花娘的性子都了解透了。待在这里无非是攒点钱,等将来到了年纪,摆脱这里,换个身份好好过日子。争花魁,难道想一辈子就当倌儿呀!说来说去,就易不凡这一个,刚被卖进来,人还傻乎乎的好骗。
“花娘,你别老骂我,都把人骂笨了。”易不凡不乐意了,他以前又没学过古典舞。但是,他会街舞,可是他跳出来,全被花娘他们给否决了。哪有穿长袍大褂在地上打滚的,想打滚,去床上去!
“说你笨你别不承认,你要是不笨,你就把魁首给我夺来!”花娘出手,绝对是冲耳朵去的。易不凡慌忙捂著耳朵,说:“不就是多什麽花魁嘛,我给你夺来!”
花魁,那不是女人,哦,妓女的头衔吗,为什麽他一个“大”男人要去夺那东西。但是,他真想要夺得话,应该没问题。在他印象中,花魁一定是人间绝色,就算他不想承认,他现在的这张脸,够美。既然资本有了,那就看附加值。所谓的附加值,不一定非要他本身的东西。
“哼,你当花魁是什麽,说夺就夺!”花娘一脸的不信,不是她小看易不凡,而是,真的好失望。易不凡拍拍胸脯像花娘保证,说:“我一定夺过来,如果我夺不过来你就把我卖了,弥补你的损失。”
他就失败了也没损失,顶多是花娘被人嘲笑。对花娘来说,嘲笑就嘲笑吧,也不掉肉,更不少钱。不过,既然易不凡愿意,她何乐而不为。笑眯眯的对易不凡说:“错,不是卖你,而是你去卖身,陪人睡觉!!!”
卖身,只得一次钱,卖肉,次次都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