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凡如实的把他这几次附身的事都讲述给那位和福公公俩听,连同他在村子中生活的事,还有文之幼和宋展睿的恩怨。那位听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问易不凡说:“你觉得朕凭什麽要庇护你,又凭什麽救那两兄妹。”
“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是你的臣民你当然要管他们了!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易不凡火冒上来了,文家的冤案是谁害的,宋展睿他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大不过身为皇帝的这位。哼,若不是这位太昏庸,文之幼至於落魄到欢馆卖身的地步吗!如果是不这位太无能,宋展睿至於被人硬按上个罪名害的他通缉吗!!
“你就是个昏君!!为人君者纵容下属贪赃枉法迫害他人,还有你那个弟弟,你会不知道他是个什麽玩意儿!反倒他手里的人有几个活著出来的!!就因为你们位高权重,所以就无视人命吗!!不要忘了你们在享受的同时还承担的责任!!”易不凡冲动起来绝对不想後果,本来,在知道文之幼的身世时就觉得那位当皇帝当得够昏庸的。
一位王者不会辨别是非,轻易的听信臣子的话,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这本来就是为君的过错。一位明君,他的臣子必然不敢随意贪污陷害他人,只有昏庸无道的君王才会有腐败不公的官僚。这位不仅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用此来质问他!!!
“你的意思是说,都朕的错。”那位声音很平稳,可福公公却吓得双腿打颤。福公公知道,这位要发火了,赶紧给易不凡使个眼色,让他知趣点,别再说那位不爱听的话。可易不凡看见了,说:“所谓的忠言逆耳利於行,如果没人说,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等将来你的暴虐让你的民众无法忍受的时候诛杀你,你还会以为那些人不对,却不知道要自己反省!”
那位的脸色更难看了,易不凡不知道,他第一次附身的主儿,就是刺杀这位的。这下可触了那位的霉头,福公公捂脑袋,实在不忍心看了。
“看来你好像对为君之道很精通嘛!”那位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易不凡,易不凡摇头说:“不,我对这个没研究,只是我说的这些道理连三岁的娃娃都清楚。”
唯有你不知道,易不凡给那位个白眼。那位发现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竟然没有开口让人直接把面前这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拖出去杀了。那位笑的的更加阴霾,说:“原来三岁的娃娃都明白的道理,朕却不知道。不如这样吧,爱卿如此懂得治世之才,不如为朕出谋划策,让朕成为明君怎样。”
“不要,我不会那些东西,也懒得费神。”易不凡完全没有看清形势,摇头,他就会说几句大道理,这还是从电视上看的。到还真有自知之明!那位一肚子火,没发出来。易不凡又说了:“你到底帮不帮我把闻之幼和翠儿他们救出来,不许威胁我!”
“呵呵,救,但是朕却不知道他们冤在何处,怎麽救?总不能以权势压人吧,朕已经是昏君了,难道要以昏君的名义强行放人吗。”那位是咬著牙蹦出这番话的,易不凡却认为这位被他说的想要悔改,开心的对那位说:“翻案呀,你不是有那麽多臣子随便找几个去查查旧案,他们既然是被冤枉的,一查不就出来了。”
易不凡想的真够单纯的,那种事会如此简单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位真听易不凡的话,让人去调查,结果扯出更多东西。把整理好的宗卷丢给易不凡,让他自己看。休养了几天已是活蹦乱跳的易不凡瞅著那堆厚厚的宗卷,发愁,太多了。那位不阴不阳的说:“爱卿不是要为文家平反吗,不是要为自己伸张正义吗,这些东西都不想看,如何去平反,又如何洗脱你自己的冤情!”
这话彻底激怒了易不凡,看就看!可是易不凡越看火越大,这都什麽东西!!说的有鼻子有眼,全是对文家不利,对他没好处的,睁著眼说瞎话,偏偏还附带上证据。比如说,宋展睿四年前被赶出家门的事,说成他暗害了自兄弟还将家产变卖,随後隐姓埋名过著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连去了什麽花楼跟那位姑娘亲热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四年!四年前宋展睿被赶出门就在张家当西席!然後被张老爷霸占!!!一年前流落到展营,几个月前服毒身亡,才换成他的!!!可这宗卷上写的却是他和文之幼联合勾搭张老爷,意图侵占张家和李家财产,这个李家就是张夫人娘家。
“这都胡说八道你也信!!”把手中的宗卷朝地上狠狠的一扔,冲那位吼。那位不怒也不急,说:“人证物证皆在,甚至还有文之幼的口供,你让朕如何不信。”
“屈打成招你知不知道!!而且,怎麽还有宋展睿的口供?”易不凡挺纳闷的,他人在皇宫,可宗卷上却有他的口供和手印。易不凡伸手朝那指印比划下,好像不太一样。干脆让人拿来印泥,摁上去,果然不一样。易不凡抬头看看那位,那位冲他一笑,说:“你这麽一摁,不就落实了。”
啊,易不凡看著口供上他的指印,确实,他干嘛要摁口供上,这不就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嘛。易不凡拿起那张纸,准备毁尸灭迹,被那位拦住了,那位说:“你当著朕的面毁灭证物可是大罪。”
“这证物不实!”易不凡嘟著嘴,生气。那位笑了,说:“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