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赃俱获,我们也不能有私情。”那位铺头指著从易不凡家里搜出的物品,易不凡心中哀叹人果然不能贪心,他怎麽就没想到这个姓张的如此不是人!忍不住开口申辩到:“那些东西都是他前几天送过来的,村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哦,他干嘛要送你?还送如此贵重的东西?反正有什麽话你大堂上说吧。”铺头显然不信他,吴老头只好开口对铺头说:“官爷,我和我们村上的人都可以帮宋先生作证,那些东西确实是张老爷近段时日送过来的。我们原以为是张老爷绝对当初赶宋先生离开镇子不对,才送东西弥补的……”
“唉,吴老爷,您是个聪明人,怎麽就不明白了呢。”铺头打断吴老头的话,投给吴老头一个无奈的表情。刹那间易不凡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姓张的想害他,怎麽都找得出理由的。易不凡缓缓开口,对吴老头说:“吴伯,谢谢你和村里的大叔大婶大哥嫂子们对我的照顾,只是可惜了娃儿们,才学了点东西……”
易不凡真有点舍不得,他是可以死了复生,但是复生後的他不再披著宋展睿的皮囊,或许和这些善良的村人再无交集。见易不凡说出如此伤感的话,吴老头、翠儿和村里的人都莫名的觉得哀伤,这一去怕再见不到宋先生了。可是他们又有什麽办法,民不和官斗。
易不凡被押到县衙的大牢里待了三天,一进去先挨一顿打,易不凡是考虑自我了断逃脱,但是临离开村子的时候,吴老头告诉,让他忍耐几日,自有办法救他。易不凡不忍让对他那麽好的一位老人家最後费尽了功夫只得到一具尸体,以他对吴老头的了解,这老头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那就先忍著吧,不能凡事都靠死亡来逃脱,万一哪天不灵了,他不就真翘了。三天之後,易不凡被人接出大牢,可惜却不是他熟识的村人或吴老头,而是不认识的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那男子自称刘管家,易不凡心里一寒,管家,吴老头家没有管家,只有管家婆。
望著陌生的大院,易不凡知道他被接哪儿了,姓张的正在大厅中等著他呢。易不凡拖动著带著伤的身体,恨恨的瞅著那位姓张的。张老爷朝易不凡一笑,说:“坐牢的滋味如何,看来还是打轻了,没趴著回来。”
易不凡一入劳就被打一顿,这是姓张的指示的,不过张老爷还是留情了,没让易不凡吃太多苦。对张老爷来说对易不凡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是要吃点教训的,但是易不凡毕竟是个书生,一点苦头就可以了。
“何不干脆打死我,让张老爷您也省心。”易不凡虽然目前在困境中,可他绝对不会就此服软的。对易不凡的挑衅张老爷仿若没看见,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说:“春柳,你以前就照顾宋公子,现在宋公子回来了,你还继续服侍他吧。”
春柳连忙应下,过来搀扶易不凡,易不凡正想推开春柳,春柳悄悄在易不凡耳边说:“先生,小不忍则乱大谋,老爷的那点兴趣您是清楚的,忍几天他对您没了兴趣就会放您的。”
啊,什麽意思?这个春柳莫不成以前就认识宋展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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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识,那时候宋展睿还没换成易不凡。在宋展睿被张老爷看上之後就派了这位春柳姑娘来照顾他,毕竟宋展睿已经成为张老爷的人,不给身份也得有待遇吧。
春柳偕同管家把易不凡带回宋展睿以前居住的屋子,春柳哭哭啼啼的安抚易不凡,易不凡那个郁闷,伤在他身上,可春柳哭的简直比自己承受害惨。易不凡不得不安慰春柳说:“那个,姑娘,你别哭了,我本来不痛的,你一哭我头都大了。”
“公子,你怎麽称呼春柳为姑娘?”春柳有些吃惊的问易不凡,易不凡当下闭上嘴巴,他不知道这个春柳对宋展睿了解有多少。春柳叹口气,递上热茶给易不凡,对他说:“公子究竟是怨爷当初把你赶走,和爷生气,连带著迁怒春柳。还是说公子已经想开了,不再把心思花费在爷身上,却又被爷给缠住而连带著春柳也怨恨起来?。”
“可是公子同春柳故做生疏又有什麽意义,公子总不能把气都撒在春柳身上吧。”春柳似埋怨的口气让易不凡不得不认为春柳和宋展睿曾经很熟悉。易不凡想了想,张口试探说:“春柳,我……我不想待著这里。”
“唉,以前爷对您有兴趣,一直维持了两年多,总算是有了新人腻了你,可是如今新人仍在,却又把您给接回来。爷究竟想什麽,我们这种下人的猜不透,您也就只能先忍耐忍耐吧,或许爷只是对自己的东西恋旧吧。”春柳像是在开导易不凡,可说出的话让易不凡渗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