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的人都愣了,香桃再不明白宫里的规矩也清楚皇帝留宿就是为了要临幸她们家小姐,可她家小姐竟然直接赶人。香桃紧张起来,别是她家小姐还没忘了那个负心人,而故意激动皇帝吧。有个贴心知底的丫鬟就是好,香桃冲那位告罪一声,赶紧跑到易不凡身旁,以一种超乎平常人的速度拽起她家小姐直接朝寝殿拉去,香桃的爆发更是让一屋的人跌破眼睛。
在皇宫里混的,绝对是会察言观色,遇事不惊,善於应对之人,否则,等死吧。一旁侯著的几名宫女也都及时反应过来,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低头走到那位面前,问那位说:“皇上,娘娘现在已去沐浴,皇上是否一同?”
“恩──”那位皱著眉头,照以往他要是同哪位嫔妃共浴,人家不得开心死,可是,这位项娘娘不是一般人。那位不想被易不凡赶出浴室,太丢人,虽然说他可以治易不凡的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那位项娘娘。於是说:“另起一间吧。”
那位只好委屈自己到另一间小点的浴室沐浴,这也亏得是在皇宫,而易不凡的品阶又高点,待遇自然也好。浴室有俩,一间是引用天然温泉的水池,另一间是木头做的浴桶,水是烧出来的。易不凡进宫半月,每日泡的都是温泉水,香桃这小丫头自然是习惯性的把易不凡带到水池子去。如此一来,那位只能用木桶……
泡在木桶里,看著宫女太监们忙前忙後的给他加水洗浴,那位别提有多郁闷,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从来只有先紧著他的,可这次不仅仅被一个小丫头忽略,连洗澡他都是捡剩下的。木桶,他什麽时候用过这麽窄小的东西!
虽然说他临幸的嫔妃们并非每个宫殿都有浴池,当然,他也不介意是在木桶里,还是浴池里沐浴。可是,次次他说要留宿,那些妃子美人哪一个不是贴著他巴著伺候他。现在竟然让他独自一人泡在木桶里!!!那个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他这个皇帝留宿是多麽大的荣幸!!!
那位心里极不平衡,平常被奉承惯了,现在居然有人无视他。那位的脸色就没好过,服侍他的太监宫女们都心惊胆颤的。好不容易这位洗完了,来到易不凡的凤榻前,易不凡已经躺下了。那位的脸更难看了,盯著易不凡简直就想用眼刀直接把易不凡给活剥了。
“哎呦,我的娘娘呀,您怎麽就自己先躺下了,还不赶紧起来伺候皇上。”福公公见状连忙出声暗示易不凡。易不凡扭头看看那位,歪著脑袋想了想,还等他没开口,那位急了。照易不凡这一天的表现,保不准敢说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那位先发话了,说:“朕今天晚上要住这里!”
“哦──”易不凡看看那位,心里还纳闷,住就不住吧,谁不让你住,床大著呢。易不凡本身是男子,如果那位是女性的话,易不凡一定会考虑拒绝的。同性无所谓了,於是易不凡朝里挪了挪,给那位腾出个地方,然後掀开被子对那位说:“你睡吧,但是你别打呼噜,有声音我睡不著。”
易不凡同志睡觉很毛病的,见不得光,听不得任何响声。那位已经是怒上加怒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要临幸谁,谁还敢挑毛病的!再说,他又没什麽毛病,也不是上岁数的人,怎麽可能打呼噜。那位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脾气竟然变好了,没直接甩袖子离开,而是钻进被子里乖乖的躺下。大概他更明白就算他甩袖子走了,这个女人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而是呼呼大睡。
一见娘娘和皇上俩都休息了,香桃和宫女们连忙将床榻前的纱帐放下,把油灯熄灭,退出寝殿。福公公嘱咐嘱咐几个值夜的宫人几句,也找地方睡觉去。寝宫内的那位,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来是干嘛的?肯定不是光睡觉的,要睡觉哪不能睡!可是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丝毫没动静,不是应该脱光了过来挑逗他,侍候他吗?
哼,难道还等他主动吗!没可能!!!那位前思後想,怎麽都觉得不应该这样,可是他绝对拉不下身段自己去要求易不凡来伺候他,也不可能翻身为狼虎把易不凡吃掉,他没那麽下三,他不缺女人!!!
就在那位多少有些不甘的时候,易不凡有动静了,在被子里蠕动。那位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感觉到有东西搭在他脑袋上,借著窗外的月光,那位看清楚了,一件里衣。再看易不凡,闭著双眼显然是睡著了,可是,可是为什麽睡著了也要把衣服脱光??
欲擒故纵,那位只能想到这句话,心中冷笑,哼,还是想要他的宠幸!他哪知道易不凡有裸睡的习惯,但是因为这是女人的身体,易不凡不敢先扒光了再睡,而是穿上睡衣。可是,毕竟二十多年的习惯,睡的半梦半醒时,觉得不舒服自然就把衣服都脱了。
那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伸向易不凡的裸体,说实在的,他真不愿意主动。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准备著临幸过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後,便永远不再见她了。为什麽非要临幸一次,好歹也是他的女人吧,他等一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品尝下味道嘛。
呜呼,哀哉,身为皇帝的命运其实说起来好像是种马……有那麽多女人留著他就是配种……
那位不算特别好色,不过也是正常男人,一位美貌的女子裸身躺在他身边,不动心也不可能。问题是,易不凡同志会如他所愿吗?绝对不可能,刚入梦乡,睡的正舒服的易不凡察觉有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後摸到他的……脖子以下,肚子以上,那两疙瘩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