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夏河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厮总是在不经意的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你也看到房间里桌上的书本吧,就是那一张张的纸,我现在要的就是那种纸,可部落里是没有的。纸的作用很大,可以记载你想记住的东西,也可以划画,可以……擦屁股,只要放存得好,可以永久地保存下去。就比如说,我们现在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记下来,在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都可以知道。当然提前是你们得认识字。”靠在赤的怀夏河慢悠悠地说。

“纸是怎么做的?我们可以自己去做。”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烦恼的。你说,要是当初知道有会一天我要来到这个部落,我一定一定把五千年全部的知识都学会!……可是老天爷太不负责任了,不声不响的就把我扔到这里来了。”

“没事没事,咱们可以自己慢慢研究出来,之前的很多事河不是也说都没做过吗,后来还不是给我们捣腾出来了。先不着急,啊。”赤安慰着怀里一下子志气高涨一下子又垂头丧气的爱人。

夏河把情绪静下来后继续说,“嗯。纸是什么做,常识来讲的话就是用木做的,还要有纤维的成份,好像也要有胶吧,胶就是那种粘粘的东西,再是把它们弄做桨吧,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可是我还听以前我奶奶说,用麻也行,麻是可以做成绳索,也是线类的纤维,线?说不定用那柔丝都可以做的呢,呵呵。”

赤听了默默地记下来。“如果是木的话,那这些我们是有的。麻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河说的用柔丝也可以做,可柔丝这么细小,会很浪费资源的。还有,河说的粘液,我们割柔藤时柔丝里也有很多粘液,那藤皮不知道能不能用。”

是了,如果真行的话,那不是可以节省很多?要知道,柔藤割了后他们只取柔丝,那些粘液和藤皮也都扔掉。夏河忽然有兴趣了,之前没有仔细想过做这些东西,现在突然发现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做。

再商量一翻后,叫赤再打两块同样大的木板。“噗,赤,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从打铁的工作转换成木工了。”

“嗯,只要河需要到,我转换什么工作都可以。”赤亲呢地蹭着他的脖颈,宠溺地说。

70

70、草纸 ...

“嘿嘿,河,猛叫我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叶来到夏河的身边说。

“当然有,你来的话就最好不过了,呵呵。来,帮我把这堆东西切碎。”夏河指着板下一堆各种杂物说。“把它们一边切一边搅拌,能有多碎就切多碎。制纸大业,你的任务必不可缺,成功以后你就是兽人世界里制纸者的大功臣!还有可能扬名驻久,在以后的子孙辈里的兽人都敬佩着你。”

叶听得乐开心怀,“好,为了这个,多脏的东西我都愿意去接触!”

因为是第一次做,可算是先试验。把一端木块剥去树皮,剁碎,放在一边。再把在大院屋里收集过来的柔藤皮和其中的粘液,连在一起剁碎。再后差不多了,再统一剁在一起,绞成泥状。

做这个不用什么技巧,只要力气,看叶最后剁到喘气连连就知道了。

“可以了叶,你先休息一会,剩下的我来。”给叶倒了杯茶,就让他休息去。

把锅端到赤打铁的棚子里去,搁在灶台里,加水至锅里的碎片三寸左右高,再搅拌一遍后,盖上锅兽,放置两天。于是为什么要放两天他也搞不清,总觉得如果把在锅里粉碎的各种杂片浸得润融,入手即散,之后再煮熬的话会轻易许多。因为不知道熬煮这个纸浆是否会有有害毒素,为了保险,夏河还是将它搬出外面来煮。

在大人们满怀期待,贺却心里万分纠结的时候,两天过去了。夏河便去后院把锅盖掀开,一阵奇怪的气味扬出,还好只是淡淡的馊味。顶着众目睽睽、纷纷议论之下,开始在灶下点燃旺火来烧。大概在二个小时之后,锅里的碎物开始翻滚,再次掀盖,满是热气腾腾的蒸气一涌而上。也幸好有先见之明,夏河是戴着口罩的,怀着孕的人可不能随便嗅到有害气体。

用木棒轻手搅动几遍,里面的碎物并没有完全饱和融解在一起。剩下的就是慢慢熬了,熬这个不能心急,一定要有耐心,因为不知道它会比烧滚碎物要长多少倍时间。夏河叫旁观的人先回去,现在是早上时间,熬到下午再试试看能不能熬成糊状,叫他们到下午的时候再过来。

“河,我来看火吧,你去回避一下。之前不是说有可能纸浆会有毒气的吗,快去,影响到肚子里的小虎崽那可要不得。”叶叫夏河回屋去,挺着一大肚子守在灶口边怎么看都不适合,再说做为孕夫的人本该啥也不能作的。

“嗯,辛苦你了叶。煮这些东西我不确定有没有毒气味,但能确定的是,纸浆绝不能用来吃。你搅拌的时候把动作轻些,千万别把浆汁漂到眼里……”因为不放心,也是他们都是第一次制造纸浆,夏河把所有自己知道该要注意的事全说给叶听。虽说锅里的纸浆没有放现代的化学材料,可藤皮这些肯定有毒性,为了预防万一,还叫叶全程都戴着口罩。

来到赤做木工地方,旁边已经放有四个长方形的木框,木框的一面都镶有平整的木块,似个托盘一样。

赤看到夏河便让他坐下,说自己还有两个就做完。

“没事,我不累。对了,空房间里的石床已经燃火了吧?”夏河问。

“嗯,早上就开始点燃了,以那样大的火燃烧到下午,肯定会是很烫的。不过我还是不懂河接下来要做什么,制造纸需要这些木框,还有烧热石床吗?”

不怪赤不懂,夏河也是半蒙半按实际来做。以前那一张张的纸不就是用一个平整的东西作来垫放,纸浆原来是温的,用火来烘干或晾干,至于最后能不能做成功,他也拿捏不准,但是不去尝试永远都不知道结果是怎样的。

“我是打算将纸浆放在木框里,然后在石床上烘干。要是失败了,我也好死心了。”夏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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